荆州的局势也在发生着激烈的变化。
且说蔡瑁带着人进了州牧府上,见到刘备与关羽二人,道“姐夫多病忧愁过甚,刘使君何不多留府上几日,若能开导姐夫,也许这病也就慢慢好了。不若云长且随我来,我欲宴请云长前去赴宴,切蹉一番武艺如何,还请万勿推辞!”
“这……”关羽看了一眼蔡瑁,也看不出他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只是确实是不想去,一时之间倒没想出合适的推辞来。
蔡瑁道“云长与刘使君形影不离,自是好事,只是在我姐夫府上,万不至有何闪失,不然这整个荆州都不是安全之所也。”
关羽一想也是,虽如此作想,只是还是想推辞,想了想,道“德珪盛意本不应推辞,只是州牧病重,羽心忧吾兄长忧思过重也,当此之时,怎敢弃兄长之忧,而独自赴宴矣?!”
蔡瑁身后谋士道“倒也不算是宴,而是切蹉也,素闻云长武艺高强,我荆州诸将皆有想一试身手者也多,不若趁此机会一较高下,如何?!”
关羽面色为难。
蔡瑁道“姐夫病重,恐孙策卷土重来。若再起战,无有应对,非人臣与亲族所为也。因此姐夫虽至此,瑁不能不备也,更不能只顾忧心而不顾大势也。”
蔡瑁激他道“莫非云长不信瑁!?”
关羽忙道“非也!德珪亦是忠臣义士,怎敢如此言重,只是……”
他为难的看向刘备,半点都不想离开刘备。
刘备听了却道“备在景升兄府上,无有忧也,二弟不必寸步不离,德珪既如此盛意,不若先且前去,想我们兄弟三人,与荆州也是同生共死之人,若荆州有危,怎么能不顾?!”
“兄长,”关羽心里忧虑的很,可是都请到面前来了,又说了这么多,再不去,的确是要翻脸了。
关羽权衡了一下,到底是翻脸,撕破脸马上起冲突好,还是分开了更危险?!
倘不给蔡瑁脸面,真翻起面来,他与兄弟也定出不得荆州去,与其如此,不若且应他盛意便是,看他有什么奈何?!
关羽也寻思了一下,刘表虽病重,但不至到病危马上就会死的地步。这州牧府威严尚在。这蔡瑁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至于立即就打入府内围杀刘备的地步,如果真如此,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万不至于到这份上。如果真敢这样,这荆州城也就全不安全了。
他忧心的看了一眼刘备,道“兄长且在州牧府上待我,我去去便来!”
这话就是暗示了,叫刘备切勿离开州牧府,最好是不要离开刘表身边!
刘备自是听明白了,道“二弟且放心!”
“请!”蔡瑁与刘备道别,笑道“云长,来。荆州诸将士,已等之久矣!”
关羽拎了兵器,道“请!”
一时二人去了。
府内又安静下来。
刘备去寻蒯良,却不见蒯良的踪影,他心中有点犯嘀咕,靠近了刘表的内室,良久,见医者出来,忙迎上前去道“不知州牧如何?!还请杏手告知!”
医者道“汝是何人?!”
“吾是襄阳刘备,”刘备道。
“原来是刘使君,”医者慌忙谒见,刘备忙还礼。
医者见刘备问刘表之事,却不好说出刘表的病情,只能隐讳的道“……草有荣枯,人也如此,年纪到了,难免有不舒服之时,亦是常事也……”
刘备一听,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此话何意!?
若刘表真是病重,医者岂会如此说?!
刘备是什么人!?他若只是普通人,也许凭这一句,也辩解不出,这里面的深意。
然而,眼见着是病重了,叫医者了,结果抢救一番,医者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等于是说,是说……
刘备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