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纹丝不动。
赵云道“冒犯了。还请这位将军收手。正平是吕氏军中人也,若要杀,须先斩我!”
曹洪大怒,道“汝是何人,无名小卒,也敢放肆豪言?!”
祢衡听了乐道“曹子廉,技不如人,还要小人放大话,汝大话倒是放的过了,可惜未能杀吾,倒落了个嘴上的豪杰。”
曹洪转首盯向祢衡,一副眼睛瞪出来,恨不得吃了他。
祢衡现在确实是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曹营中人都深为大怒,当然也不能轻举妄动了,颇有些打量的看着赵云。
只一合,便将曹洪压下,没有一招是花把式,快,狠,准,极稳而不失礼,也不强言放肆,此子,让他们心里咯噔一声。
倒也不至于怯,就是觉得棘手。
倘两军对阵,若对敌赵云,他们也不知道能战几合,而杀,或是拖住此人步伐。
曹真看着赵云,见他的先锋营连夜赶来,却不见疲态,反而目光如炬,冒着战意。而此将,却也如是,飞身在马上,如燕一般快,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赵云是真的稳,而且有礼,压人一头也无半丝倨傲之心,见曹洪气的不语了,这才拔出枪,拎在手上,对曹真道“曹将军,云无意冒犯,还请放行,让云通关,有要务在身,不可耽误。若有误会之处,此处,有吕小将军书信在此,曹将军一见便知。”
曹真命人将赵云手上的书信拿了回来,展开看过,道“确实是吕娴亲笔信。”
赵云松了口气,道“既已验证,烦请让云通关。”
曹真道“通关自可,只是,恕我有言在先,请赵将军留下这个贼子,方可通行!”
赵云一听,已是眉头紧锁了起来,道“抱歉,恕云不能以一人之命换通关之行!”
“为此等贼子,而将先锋营置于险境,是吕氏战将的觉悟?!”曹真道,“我是曹真,身后是虎豹骑,更有二十万大军在身后,赵将军可思量,五千对这许多人,可划算?!如今只凭一命换通行,有何不妥?!此贼子辱我主公,在许都时放肆无礼,真身为主公战将,为主杀此贼,是本份,还请赵将军明了,留下此人,一切皆好说。”
祢衡冷笑了一声,不过是拿他当借口罢了。
然而他知道赵云的,此子其心赤诚,别说会犹豫,他是连考虑也不至于此。
果然,赵云却是没有半丝犹豫,道“原来是曹真将军,失敬。曹将军为曹公分忧,云自敬矣。既为本份,云也有自身之本份。云效力于吕小将军麾下,先锋营可战死,却不可因此而失一人。若如此,也是失本份,失忠也。还望曹将军见谅,恕云不能答应!”
曹真眉头一拧,紧紧的盯着赵云。
看他柔柔弱弱的,又瘦瘦的跟什么似的,长相又似白面书生,还以为中看不中用,不料武艺如此高强。
看他说话又不失礼,并不强硬,温柔的跟水似的,却不料,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说的话这么硬怼,简直是硬核的杠回来了。
这不客气的。还是个硬茬。
曹真道“不料赵将军是个内心有坚守之人,如此,岂不是与我军失了和睦,恐不妥也。”
曹洪已是骑马归位,他身后的战将们都蠢蠢欲动,盯着赵云。
赵云却无半丝怯意,执着枪,十分冷静自矜,没有半分的慌张,淡淡的,并不失礼,道“人无坚守,非君子也。若曹将军执意不肯放行,云只能勉力一战,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好大的口气!”曹洪脸色大怒,道“凭汝一人?!也敢叫阵我军如此多战将?!”
祢衡冷笑一声,道“一人足以!尔等人虽多,却都是草包。有何可惧?!岂不闻,将在精,不在多。”
他本来一路颠的极苦累,此时却忘了苦累冷似的,一到骂人,那真是贼利索,竟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