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徐州,落到了我手上,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这么闲的到处钻营?不可能了……”吕娴轻笑道,“宣高,来一观袁绍营,他这帐下,人才济济,战将如云,天下能者辈多在此,可是,感觉到没有,袁绍纵容了派系争斗,他没有决心压制住,以至赵演越烈,以至让各名士各有二心,得到重用的,想要拼命的站队,并且排挤能者辈上升,或是挡路,没得到重用的,要么思去,要么就如这许攸早有二心。所以到处活动,钻营。最可笑的是,还没有人管!名士之间的可操作性这么大,而一场战争,尤其是规模巨大的战争,一丝一毫都不容有错,是我徐州兵的标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说的就是这一种。袁本初……他,也许还不如袁公路。”
“何出此言?!”赵云低声道。
“袁公路死,身边尚有忠心辈。可是袁绍营中,多数已是归于袁谭或袁尚了,”吕娴道“这个差别很大。也就是说,倘有大败,立即分裂。生生的能将整个袁营给撕开,两半,三半都有可能……若不能聚以成势,只会被人一一歼灭。而他们之间还要相互攀咬,争杀。”
赵云听了有点沉默,良久道“袁绍极强,有吞灭公孙瓒的实力,当不至此。”
“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啊。再看看吧。”吕娴道“子龙,看看他们的内部,比之当年,可更好了,还是更坏了?!”
“只能说,更强势了,实力更强了。”赵云道“云也说不上好坏。这要说从哪里来看。”
“也是。”吕娴笑了笑,道“只是看了这,我却对徐州兵,有更高的要求,不光是军队,还有谋士团,决策层,绝不能像这里一般,政令无所从,军令从二出,无所遵者。”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要赴宴了。这个时代,对礼仪方面,是很挑剔的,赴宴也有讲究。正衣冠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吕娴虽是随性的人,然而在那个时代出来的人,在细节方面,真认真起来也是无可挑剔的。毕竟身为那个时代的兵,有些细节抠起来,纠正起来,是真的抠到人板板正正,一板一眼的,哪怕动个手指,都得合规范这种。
所以这三国的礼仪于她来说,也是小意思。于她来说,不过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并不难为。
“只恐有危机,还请女公子让云守在女公子身侧。若有杀机,也可挡抵一二。”赵云忙道。
吕娴道“不至于此。就算真到了那地步,也是不能动手的。一是你与宣高手无兵器,赢不了。二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真打杀起来,无法收场。最好装袭作哑最妙,按熄引火索,才最要紧。武力纵强,可是强压之下,能保护自己的,未必是武力。”
这种场面,一旦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就只能赶尽杀绝,死路一条了。
所以,这个事,还是要看许攸,还是要看装聋作哑的本事。
哪一个领袖,没几分装傻的本事?
别小看这个本事,这是一项可以保命的本事。
赵云看了一眼臧霸,显然很担心。
臧霸道“勿忧,只要袁绍不肯,便是有人要取女公子项上人头,也必不成计。计一旦而败,后再谋定,就难了。那时候才算有更多的机会行事。”
赵云点首。
若是吕娴死在此处,司马氏只怕也完了,他的人马,所带的人,几千人,全部都得死!
无论若何,便是以死相拼,也是要保住吕娴的。
二人面上无异,心中紧张,眼睛都眼不得在每一个人具有威胁的人身上扫一眼。
而吕娴却完全不露声色,笑着从容的被人引着进了正厅去赴宴了。
都说现在是纲纪崩坏,礼仪崩塌的时代,的确如此。
因为袁绍虽未像袁术一样称帝,招待她一个小诸侯之女用的却是天子之礼乐。
这在古代是大忌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