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大恨自己心乱,若当时不进不退,等天明,也许还有防备,不会中计,偏生是晚上,眼神不好,防不胜防。对方布下天罗地网,有心要捉,他哪里能防得住。
可是为将者难为就难为在这里。
若是凌统出事,而见死不救,便是有违道义,为将者,也是失了为将的道义,是要命的事情,所以陈登这是算准了他必须要救,这才定下这样的陷阱。
周泰见此,已经接受现实了。
一时绳索被拉开,徐州兵举着刀将他们一一的给绑了,周泰在前,他的副将偏将校尉校吏等等都在后,灰头土脸的被押上了车。
周泰以为是来见陈登,却不料竟是直接被押上了车马,周泰大怒,道“欲贩我等去往何处?!视我等如猪锣耶?!”
因为押的车子既不是囚车,也不是兵车,而是板车,随从的人,也像是商队,绝不是徐州兵。众人下意识的便认为,这是要宰杀他们当猪肉了,可是直接贩卖了去,哪个不心慌?!
这简直是耻辱。
“陈登在何处?叫他出来,为人为将为士,皆要光明磊落,他到底意欲何为?辱我等耶?!”周泰急的几乎要跳脚。
陈登果然来了,一来便对周泰行了一礼,作揖道“周将军英勇,还请息怒,休得误会。”
周泰不受他的礼,冷笑一声,侧身对着他道“藏头露尾,不光明,如今又如此行事,又待何如?!”
陈登知道他恼怒,便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此类人都是徐州人,他们会送几位去徐州。”
周泰这才看向他,押他们不用兵车,而用民板车,亏他想的出来,这是防着贼似的防着他们被人半道截了不成?!
这个人,奸诈极了!
周泰道“要杀便杀,吾等不去徐州,死也不会降。”
陈登笑道“果然,以周将军之忠心,必定不会降吾主公,既是如此,也非为招降将军,送去徐州,自有深意,将军且稍安,自有送将军回江东之时。”
“汝!”周泰反应过来,道“徐州以我等为人质,威胁我主公耶?!”
众人皆怒,怒视陈登。
陈登笑道“绝非人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众将军之志,登已明矣,虽知绝不愿降,也绝无利用威胁之意,只是稍委屈一二,待到了徐州,自有人安置诸位将军再与诸位解说,请。实在抱歉,过意不去了!”
周泰还要理论,那几个商队中人却眼疾手快的不知道用什么团了团塞到了他们嘴里,周泰气的几乎晕过去,众将也是如此。
因此便被堵了口,被捆着往板车上送,上面还用稻草这类的东西遮了遮,若不细看,哪能看得出来里面有人?!
而这些人,穿的并不扎人眼,看上去虽是商队,也是贩夫走卒,不是富户,便是遇人抢,只怕人家也未必有兴趣。
而看着弱的很,有没有武艺都不好说。
周泰便明白,这些人应是暗处的人了。
好一个陈元龙,好一个徐州府啊。
板车已经走了,趁着夜色就穿过林子走了。
陈登也松了一口气,幸不辱命。
之所以这么快就将周泰送走,实是因为就怕回了广陵城内,张飞一旦得知,必定要扣留,若是被他带往荆州去,才是冤枉。因此陈登根本没耽误,当机立断的,就准备了准备,先送往徐州去了。
只愿路上万无一失。
不过徐州离广陵本来就近,这些人都是走习惯了的,再加上这里也太平,只要避过了张飞,基本没有被阻截的可能。
陈登收整了兵马,便回广陵去了。
而张飞大获全胜,擒了凌统,杀散了江东余众,又烧了江东的扎营处,因此,心中得意,哈哈大笑着进了城,见到陈登,便笑道“若无飞在,便不能擒此人,元龙且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