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又岂止是主公与诸将军们,”荀攸叹道“此事出乎攸的意料,更是让奉孝恐也难以释怀,他只怕是想去徐州见一见究竟,找一找答案。主公,兵所强也,非战之力也,恐是徐州有机缘也……”
“不错。”曹操道“吕布再强,若无依恃,终不长久。所强者,不过是徐州之力。奉孝一向自傲,第一次输,焉能甘心,必然要求个明白。看来,他也料到,那吕营不会放他回来了。”才甘心去徐州。
曹操在帐中来回徘徊了几步,又道“只要他平安,便是暂时回不来也无妨。他若到了徐州,以后战事不管是胜还是退,操总能接他回来!”
如此一想,便心中安定了。
不然总是牵肠挂肚的。
身边没有郭嘉在,曹操总觉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此战,总是因为轻敌。
此次不光是他,还有荀攸和郭嘉都得对徐州有一个新的认识。
这当然是吃到亏后的好事,但同时,徐州的强大,可是坏事一桩。
曹操道“袁术终不济事,若与吾军合,何不强焉?偏自行己事,自取灭亡……”
一想到这袁术没个鸟用,曹操又心塞了。
“袁家势大,袁绍与袁术出身皆不低,只恐并不甘心班于主公之下,袁绍如是,便是袁术,若能自立为王,哪会归附主公?!他肯定不会与吾军合。”荀攸道“毕竟是个敢谮号之人,指望他是不可能了。”
曹操也心知这一点,道“这个蠢货的处境比吕布还要难了,他倒沾沾自喜,自以为自作主张能得了徐州,贪心不足,寿春空虚,若被袭,他只悔不当初……”
曹操恨呐,若是袁术肯归附,肯合兵,现在的局面,自又有不同。
偏这袁术……一想到他又糟心起来,不提也罢。
算了算日子,曹仁想必也快来了,曹操的心定了定。
“主公,袁术之事还是小事,”荀攸道“大战之后辎重与粮草损失不少,如今后继暂无力,又无补充,曹仁将军还要几日才到达,而我军,恐无粮了……”
曹操心中一骇,如果无粮,那可真是敌不令惧,而己军自乱了。
他忙道“还能食几日?!”
“不足两日,”荀攸道“粮草官言及的,秘密与臣知,臣不敢声张开来……”
“自当如此!此事若声张,只怕……”逃回许都去喝西北风比较好。
他夸荀攸做的好,一时之间,也是愁容满面。
良久道“去催粮。”
“然而也需四五日才能到,”荀攸道“来不及!”
曹操便是再强硬的心,此时也是有点丧气,道“去探刘备那厮可还拦在要道上了?!他若再拦着我军去下邳,操便弃下邳,而取小沛,将此信传给他。操不信他为了吕布能不顾沛城!”
自顾不暇之时,自然先顾自己。
“亦好!”荀攸听了便自去了。
郭嘉被擒后,一应诸事,皆是荀攸来主持,加上大败,一直以来都是忙忙忙的心力交瘁。
如今的荀攸是真的反省了自己,对徐州要有一个新的,完全不同的认识了。
只有这样,才能认识到他的强大,以及计谋的防备与拆解。
吕布随着吕娴避着人,又在下邳城附近转了两天,然而,一直未寻到曹兵的影子。
吕布嘟着一张嘴,却是不高兴了。
只是他要做父亲的脸,不好对女儿发火的,只是忍着。
吕娴却只当没看到他的脸色,风餐露宿,为了不生火连口热的也吃不上,吕布有好脸色才怪了。况天天在外面这样转,就是不进城,便是吕布一开始还明白,后来见又无收获还不肯进城,难免有点面色不好。
这也幸亏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又要脸,不肯轻易发火,若是换了旁人,便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