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情报并不少……
关于吕娴练兵的,也有关于英雄榜上事的,更有徐州城内军人与百姓的心的,甚至还有檄文一事,关于徐州富户,及一些世家的反应等,几乎事无巨细,概而统之。
因为短时间内的事太多,情报真假难辩,杨弘观之,竟然无法相信。只因徐州的变化未免太大了些。
杨弘轻拨开窗,往外看了一眼,驿馆内喂马的小官吏叽叽歪歪,而无人注意此间,才对身后矮小小吏道“这些情报皆可靠?!”
小吏低语道“所有事,俱集中在温侯抢回其女以后所发生,的确匪夷所思,真假,却非小子所知!”
杨弘疑惑的道“一区区女儿,以往并不曾听闻有何强处,缘何近日却尘嚣其上,连刘备也意有所指?莫非是他想要诈我?!”
小吏见他迟疑,也不敢说全是真事,连他在徐州日久,也拿不定主意肯定的说这是真事,但也不能说都是假事。但他并不能人云亦云。
“市井传言未必可信,不出闺阁之女子,如何能击败张飞?!”杨弘哧笑一声道“荒唐!想是那张飞不能与一女子计较,故败,与吕布面皮罢了!”
小吏道“军中微乱,吾等皆未被可察,可见治军并未出色,而城中,自檄文出,逃离徐州城者无数,看好者与看败者,对半分,吵吵嚷嚷……”
“不过近日琅琊臧霸常来,只是日日虽与张辽一战,但后便即刻去寻郊外草庐女公子……”小吏喃喃,听的杨弘更是云里雾里,一时之间更吃不准这有几分可信。
他只细细都听了,事无巨细的全入了心。小吏走后,杨弘寻思着明日且看看吕布情状,便可定下一二分真假。
刘备不安好心,虽然表现的直白,急切而难看了些,但他,的确古怪。
而小吏所与之情报,更为古怪,让他分不清真假。
然,杨弘此来徐州之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吕布到底依恃着什么,才敢搅弄风云,敢发檄文,公然敢对曹操。
虽初来之,但杨弘基本可以确定,徐州虽然近日发生的事太多,然而根本上,还是以前的样子。
也怪不得杨弘不能洞察,而是吕布以往的德性,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他便是想要改观,也改不过来。
杨弘走出驿馆,带着侍从出来,直接到了街上。
徐州城闹轰轰的,一走入巷子中,便听到许多士子在骂战,几乎辩的红赤白脸,要打起来。说到激动时刻,恨不得要上去撕了对方的脸皮。
杨弘听了两句,便因为此不雅而拧了眉头。
而百姓更是乱七八糟的,街市集之中,无有几个摊贩,徐州城中很多人已经拖家带口的要离开徐州城了。
杨弘细听,街上到处都在说着吕布必败,而曹操凶残,更兼之原已深恨陶谦,恨不能屠彭城,此番来,必然连徐州也不保,定要烧为焦土……
多是如此,原来连徐州乡老也不看好吕布。
街上乱成这样,然而却并无巡街兵士维持秩序,远远的看到城门大开,有些富户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竟公然的从城门处走了……
杨弘见此情景,只觉匪夷所思,拉住一行人,道“不知徐州此番情况,已有多久了?!”
那行人是个落魄士人,道“已有七八日了……”
“无人阻拦劫掠?!”杨弘道。
“并无,军中忙乱治军,一时顾不上,只是派了一些甲士护送,近日百姓可来去自如,并无阻拦,便是有开阳兵马此时打进城中,也无有人拦顾的,近日听闻臧霸来去自如了,便是有些江湖人士亦是如此,”士子摇摇头,道“吾已准备离开徐州了……”
杨弘道“那军心如何?!乱成这样,太守呢?不管吗?!”
“许太守不管,只要不杀人便不管,至于军心,”士子道“多番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