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他们徐州的根基更深了,也能经得起失败与捶打了……
袁绍势最强,他要不是非得全梭上,一把定输赢,其实只要慢慢打,他是能输得起的。至少还有好几局再来的机会,但是他非得一把梭,溃散再正常不过。
而曹操显得更谨慎,留了后手。
所以吕娴也得稳一稳,学一学这曹老板的精神,要稳固基本盘了,哪怕以后与众诸侯对决,也能有败几次而不溃散的实力!
如今他们父女也有问鼎天下的资格与实力了!
“爹没事多写点信给文远他们,陈登他们也别漏了,”吕娴道:“哪怕说些琐事也好,多关心一下他们的身体。爹不是最近武得有心得吗,不妨与文远他们聊一聊,也许能共享心得,都有进益,也是美事!”
吕布了然道:“不错,不错,晚上这就写!”
“说到武得,此番,的确大有进益,”吕布道:“我们父女也好久没有切磋过了,不如且去切磋一下,我教给我儿一点心得!”
“极好!”吕娴起身,笑道:“走!”
吕布哈哈一笑,卷出帐篷去,并且叫了亲兵。因为身边人皆损尽,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虎威军中重新组建亲兵营,目前已经重组的差不多了,一时都跟上,上了马往临时校场而席卷去。
亲兵营之前见吕布闷闷不乐,还有点担忧,现在看吕娴三言两语一说,他就欢快起来,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说到底,还是女公子有办法。不然主帅心中闷着,全军上下心里也不欢快,虽然失去了很多同袍,但是,主将不可沉溺于悲痛与懊悔中太久,否则就影响军心了!
途中见到有百姓出城打柴的,也并不扰。
百姓反倒见了他们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后来见大营并不犯百姓,胆子渐渐的也大了一些,虽不敢靠近,但也会偶尔驻足观看一二,指指点点的。
哪怕是许都百姓,在这乱世中,生活的好的也是少数,大多数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生活水平也就是这样了,已经算是有门户的人了,总比在野外衣衫褴褛连鞋子都没有的饿死的人强得多。他们再不济,也是有产阶级,并且,穿的再破,家中也有粮有屋有瓦有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祖产或者说是浮财的,不然交赋税时,没有钱上交,又怎么能让保住家中子孙不去服劳役呢?!
虽然吃的喝的穿的,以及安全上远不及后世,但这样的,的确是有产阶层,不可能是底层。
汉末,真正的底层早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有死的,也都在外面流浪。失去土地与家人,变得一无所有,然后被路人杀死吃掉,乱世极为残忍。
吕娴看见他们,也会驻足观察一瞬。
百姓们没有多少表情,麻木的,胆怯的,眼神紧张的,或者眼神懵懂的,不一而足。他们一般是城中的手工业者,手指粗大,皮肤粗黑,虽是有产者,却也过的很苦,要靠日日不休的劳作,才能免于死。
活着,早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奢侈品。
能在许都内住着的,要么是手上有点祖产能够抵税的,要么就是有点手艺的,对许都有用,若二者皆无,这城中也不可能容得下他们。
就是这样的,也已经是算过得极好的了。
父女二人切磋一番过后,吕布心中的苦闷消散了不少。就驻马在路边,远远的看着佝偻着腰在寻找野菜的三三两两的百姓。
“爹,你说曹操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写上一首诗,来心疼心疼百姓?!”吕娴嘲弄道。
“可恨布不会做诗,”吕布沉吟道,心中微有不忍。
曹操写着心疼百姓,其实,所作所为,不提也罢!
嘴上心疼也是心疼嘛,至少在文学上博了个美名!
“这还只是能看见的活人,这一路与曹军打仗,一路上竟然连个村子也看不到,炊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