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放开子廉!你这狗贼,意欲何为?!”
司马懿道“懿奉徐州温侯之命,前来拱卫邺城,为何在此逼迫不让?!曹仁,懿拿下邺城时,温侯不伤一民,不杀一畜,以仁义温礼而待邺城百姓,而你曹军进城,城毁百姓死伤过半,如此残暴,这便是你们曹兵对待冀州的方式吗?!温侯待邺,如和风细雨,而汝待邺,则如狂风暴雨,摧残毁折,如此不仁义,也是朝廷的手段?!曹丞相一向以奉天子令自居,然而,天子何曾会毁伤城民,可见,曹氏之贼,之不仁,是本性,而非天子之命。”
曹休听了已是大怒。
曹仁止住他,道“明明是觊觎此地,却偏偏不肯承认,以为可凭小义小仁而欲收买此处人心?!司马懿,恐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司马懿笑道“那可未必,温侯重兵至许,天子必以诸侯大礼迎之,扫榻而侍坐,百官皆惊喜,那时,又哪里能有曹丞相立足之处呢?!廷上无曹操之位,汝等又以何等立身?!在此便是诛杀懿,毁城杀民,恐怕也不能长久。失去根基与靠山,纵然兵多人众,与山贼何异?!”
曹仁生生气笑了,道“司马懿,没料到你也有一张士人之巧舌,以前倒是不曾预料到。是朝是野,岂是我说了算的?!一分高下,自然知道,谁是朝,谁是野!就凭吕布,安敢肖想朝廷之上?!想要稳坐朝堂,呵,滑天下之大稽!一个专杀义父之徒,不忠不孝之首恶的贼人,若进许都,朝廷人人得而诛之!谁肯臣服?!休得多言,且战!”
徐州兵已将曹洪推至前,令他作出一副引颈就戮相,司马懿道“辱人者,人恒辱之!汝待邺城百姓如猪狗,今日,曹洪也被待之如猪狗,你若敢进一步,马进一蹄,我军宰之,亦如杀牛羊,曹仁,你敢进么?!”
曹仁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曹休更是气的眼睛胀红,虽想不顾一切的冲杀过去,可是,他不能,他不想曹洪变成一具尸体。
曹兵尽皆哗然,十分不安的躁动起来。
曹洪奄奄一息,自从被擒以后,就拒绝吃饭喝水,企图饿死自己,怕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这对一个战将来说,是耻辱,还不如一死了之。
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眼前发昏,看到此景,悲愤欲绝,十分微弱的挣扎了一下,却无力的只能被按在地上,随时等待着被收割着头颅。
一人之死,是荣耀。若是死在战场之上,便是失败了,也是荣耀的。
可是死在这样的刀下,又算什么呢?!牺牲,震慑,或是洗刷不去的耻辱?!
曹洪眼露绝望,与其面对这场景,不如死了,也不想连累曹仁大军。
这是属于他的骄傲,一个战将的骄傲。
这被临在战场上的威胁,让他生不如死!
曹洪流泪了,不是求生的泪,而一心求死的泪。奈何徐州兵防着他自尽,他竟是不能张口,嘴里堵着布呢。
曹休气的大骂,“卑鄙!吕布是恶贼之首,天下不容,你这狗贼便是助纣为虐的恶贼之臣,该杀!无耻至极!”
司马懿不理会他,当没听见似的。
曹仁道“你待如何?!”
曹仁沉声看着司马懿,扬声道“你可以杀了子廉,那么我军就等着扑过来,必与你同归于尽,杀你报仇,不死不休。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司马懿道“别误会,懿自恃兵力不足,不敢不自量力。只要你们退兵,懿可以放了曹洪!”
“放回子廉?!”曹仁道“有什么条件?!”
司马懿道“拿邺城百姓来换!”
什么?!
曹仁听了脸色大变。这哪里是要赎金,这分明是要收买人心!
是说邺城以内,除了吕布和司马懿还在乎里面人的生死以外,曹军或是袁谭都毫不在他们的生死。
曹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