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即大怒,执了兵器便要去杀刘延,道“正好,杀了此贼,拿下白马,绣有容身之所也!”
“将军不可!”那人低声道“刘延虽是无用之人,然而身边也有几个将领,倘将军杀了他,却控制不住白马的局势,反而同归于尽啊。将军身边无兵马可用,不可冒险。”
张绣胸腔中鼓动着,像只青蛙一样愤怒不休,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夫人无兵,匹夫不如也!”张绣不禁泪洒满襟。
“将军且去,刘延若要宴请将军,将军当速去寻曹公……速速离了白马方好!”那人匆匆一别,很快潜回去了。
张绣酒醒了一半,果然有人来请他赴宴。
张绣心中连哼两声,冷笑连连,这个恨,他记下了!
当下也顾不得赴宴,当即便收拾行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只说在白马只是歇歇脚,奉曹公令要去前线,不敢耽误,这便要离去,刘太守美意,只恐辜负,他便先出发了。
因此当下便带着人,很快出了白马城离去。
刘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他走了,他就不用为难了,不禁心中喜悦不已。
有谋士忧虑的道“该不会是有人告密?!倘他记恨,只恐怕以后反受其诛!”
刘延却笑道“只要他离去了就好。他如今还能成什么势?!难道还能回白马杀了老夫不成?!”
一副人走了,他便不用为难的喜悦表情。
有人却很忧虑。因为招惹了毒蛇,毒蛇的报复心又强,若记恨在心,后患无穷啊。若是他此去死在前线便罢了,倘被曹公所用,日后共事……他若报复,当何如?!
刘延却笑呵呵的,不以为意,文人的仁慈用在不恰当的地方,是要出大乱子的。
张绣愤恨出发,悻悻的往前线赶。他心内忧郁,不安极了!
因为他开始怀念自己麾下有诸将,有兵马,有谋士为他谋算的时候。那个时候,何至于如此境地?!谁敢这样谋算他!?
可是现在无兵无马,无将无臣,张绣这心里,如何甘心?!他不禁忆起贾诩来。难道他连吕布都不如吗?!为何要弃他而去,去投奔那徐州呢?!
这悲愤涌上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是无法忍受屈居人下的。哪怕是现在,也无法忍受。
他真有一争高下,与吕布比拼之意,他不服气,哪里比不上吕布,让贾诩类者全弃自己而去。
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臣服于曹操呢?!
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之前他还犹豫,若是无法起势,暂依于曹操也可以。
然而,他现在却更分明,更不得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曹营之中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不是他想不想服从的问题,而是曹营上下能不能容他的问题。
嫂嫂说的虽是妇人之见,可是却是说到点子上了。那就是,像曹真这样的武将,像刘延这样的文臣,没有一个人,曹营中的任何人,真正对曹操忠心的人能看得起自己,容得下自己!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矛盾尖锐的变成了谁能容他的问题,而不是,他想不想依附的问题,这甚至与甘不甘心都不再相干。
贾诩……
张绣心中难受,一时更咬牙切齿。无论如何,都得叫他刮目相看,让他后悔。
很多人能面对自己辜负过的人,却无法面对辜负过自己的人,这一种都是骄傲者不能释怀的通病,他这半生,辜负过多少人,他一个也记不得,只被辜负过,他能记一辈子。
而此时的袁谭已经命人守青州,一面押了兵马,奉袁绍之令,前来黎阳接应救援。
恰郭图慌不择路,前来投奔,一来便对着袁谭哭诉在前线的苦楚,自己在袁公面前为大公子所立的功劳。
袁谭收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