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身边诸将一心要发作,提刀便要斩这侍女。却被袁尚给按住。
袁尚斜眼看着袁熙,等他的反应。似乎是疑心他故意为之!
只见袁熙无奈的道“心中高兴,一时竟忘乎所以,忘了夫人的叮嘱。也罢了,这酒已过三巡,我不饮不便,都是自家兄弟,三弟必不怪我!”
说罢便对袁尚道“都是至亲,说什么见外之语?!三弟放心,此事我必应之。绝不推辞。”
袁尚一时都弄不清这一出,到底是刻意为之,还是只是无心的插曲。他小人之心的以为这必是给他的托辞。可是,看这袁熙,也不像是应付自己,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看这二哥,还如以往一样好糊弄,傻气的很,什么好兄弟一说,立即就能哄得住。难道只是他自己多了心不曾?!
袁尚没再开口。
侍女已是退出去了。
幽州诸将见袁熙应了,却只是笑,既不表忠心,也不说些客套话恭维,只是打哈哈的笑,这个劝,那个笑的,哄着袁熙说既然夫人忧心伤势,不如将军且回去休息,他们必为主招待好三公子才妥。
袁熙并不疑它,也确实是累了,自受伤后,精力大不如前,还未养回以前的状态,因此也没有推托,告了个罪,叫诸将陪座,自己先被攙扶进内室去了。
在他心里以为,都是兄弟,哪怕席后离席早了些,兄弟哪会怪罪。况且迎接,酒三巡都已经过了。
袁尚若非知袁熙向来如此性情,都会以为他在弄鬼。
席散以后,袁尚愁眉不展。
“席上之事,诸将以为何意?!”袁尚与众人商议,“他果真没有糊弄我?!”
“二公子应无,只是看幽州诸将怕是不愿,面上隐隐有糊弄之意……”谋士叹道“此事怕是难啊。二公子又受了伤,他若出兵,难免让公子落了个逼迫受伤兄弟出征的声名,更为不妥!”
袁尚闻言皱了皱眉。
“将军这嫂夫人好生厉害……”谋士道“侍女一席话,这是提点将军呢,二公子受了伤,若是强迫二公子出征,便是强人所难!”
“一介女子……”袁尚冷哼一声,心中不悦,又哑然心烦起来,那吕娴也是女子,结果他还是输在了她的手上,这心里当真是……可轻视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尤其是吃了女子败仗的她,一日不败吕娴,他就一日不能硬气的说这个话!
“现在如何是好?!”袁尚拧眉道。
“只怕要让二公子出兵,难了!”诸将道“如果不能拉拢二公子,那就借兵!”
袁尚拧眉。
借兵能借多少?!借的多了,什么理由说不过去,借的少了,有什么意义?!效果将大打折扣,尤其是与袁熙与他一并出征的效果比起来就差的太远!
他阴沉着一张脸,心中躁郁而阴沉。
他知道袁熙不愿绑到他的战车上,这难免让他心中孤愤不满。若是以往,便是袁熙洁身自好,那便算了。可是他败了,再来看这一幕,接受这一幕,就有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他心中反而怨上了袁熙,分明也在轻视他的实力!
他如今,是虎落平阳,到被袁熙也轻视的地步,这心里,焉能没有不满之心?!
甄宓处,隔着帘纱,诸谋士道“他一来便要将军出兵,好大的脸面!”
“他出兵,是为何事?倘是与袁谭为敌,便是真坑死了我幽州之兵,坑死了将军。绝不可应他。”另一将军道“来而不问将军之伤之患之忧,不顾将军身体。便是为他驱使,这般不尊,也实在让人心中有愤。”
甄宓道“我自不会让将军上马离开幽州。将军的身体,他不在意,我与诸位皆在意,荣辱皆在将军之身矣,岂能大意!只是,说服了将军,便是得罪了袁尚,只恐他不满意。他的胃口大的很,若不叫他如意,他岂能甘休?!他虽在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