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策,想必是有大功了,只不过孤军深入,的确惊险。”谋士道,“若主公在,恐怕更稳妥些。”
吕布不理会,只哼了一声道“原以为他不来也罢,守邺就守邺,可是邺城也白白给出去了,又叫甚事?!难道那边的事比我娴儿还重要?!”
见吕布黑着脸,诸将也知他气不顺,气司马懿不要邺城,便也不理会他。
反正吕布是让司马懿丢邺城不爽,不丢邺城也不爽。主要还是气军师既不来又把邺城丢了,心里不顺吧。
“军师行事必有主张,必有良策可避惊险,”诸将道“倒不必担心。路途遥远,便是欲救,也无能为力。只愿军师一切顺利罢了。”
见诸将无有抱怨司马之心,反倒有钦佩之意,吕布为之气结。一面又觉得自己小气。沉默良久,道“罢!随他去,布倒要看看他能否拿下冀州。若无大功,必不饶他不随布去救娴儿之事。”
说罢也不想耽误时间,道“全军起程。当此之时,全力行军,以救娴儿为要!还劳全军莫要言累!”
诸将正色道“理当如此!”
当下又拔营火速行军。一路往官渡去,欲要去寻吕娴,须经官渡,再能到。吕布见吕娴音信全无,真的是心急如焚!
不提吕布加紧行军,只说许攸单骑逃出,心慌意乱的奔跑了一阵,又惊心胆战的跑了两天,见无追兵来,这才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心中难免欢欣,便急寻程昱而去。
而此时的司马懿一出邺城,依旧慢行,只是无声。然后约有五里开外,这才叫全军上下策马狂奔,一天不停,直奔到三十多里开外,这才按下休息。
马腾与张杨心慌意乱的,停下后,见司马懿要停军休息,道“军师不惧追兵耶?!”
司马懿老神神在在的道“子时未追,现在何必追?!两位不必忧追兵至。高览淳于琼必不追。”
马腾的表情怪怪的,觉得司马懿真的是洞悉了人心,如今他也有点回过味来了。昨夜,真他娘的妙,耍的袁兵与城中真的团团转!
他的表情也古里古怪的。
张杨见司马懿笃定,心慌也停了下来,道“……高览淳于琼竟也胆怯耳。谁能预料,此二人战力不输于人,只为求稳,只要邺城,便不追。不过倒也不意外。”
“只是前路……”张杨心跳莫名,道“……我军在此,冀州兵若围,这……”
前路漫漫而险途,更凶险啊,虽无追兵追杀,但是在野外没了城墙保护,更凶险啊……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有点微妙,略窘迫也略有嫌弃,又扭开了头!也是慌了,不然谁愿意彼此搭理。
不过倒也有种古怪的默契般的来寻问司马懿。
司马懿正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施施然的喝一碗汤。是伙头兵们就地取水煮开的菜干的汤,没滋没味的,他却喝的仿佛山珍海味,又怡然自得,津津有味。明明坐居于山野田地之间,却偏偏像是端坐于世家千金堂上。对面仿佛坐着并非是粗手粗脚的武兵武将,而是对弈的士子高人。
那种明明于慌乱之中的静静仪态,震住了二人。
二人不禁自省起来,到底也是镇定一方的太守与将军。怎么就这般的不如了呢?!难道真的是权势养人,才将司马懿养成这般。
可是,刚出邺城,他怎么就不慌呢?!便是他们心里也没底的很,虽说没有半路就逃跑吧,但心是真的慌。哪里能坐得住,火烧屁股似的。结果正主却坐在这仿佛一幅画般慢悠悠的喝着汤。
他也能喝得下去。
这一幕,到底是更住了二人,也震住了二人,没有立即就去问策,唯恐问的急了,透出内心里的虚。
到底也有几分脸面,不想透出不如人家的心思!
谁还能不要脸是不是?!不能就这么没出息的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