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熙不语,整个人很丧,显然还在战败的悔恨之中不能自拔!
甄宓也没逼他,只想着慢慢的劝,只能叫袁熙接受现实!
甄宓出去,沮授进来了。他一进来,袁熙便大哭,道“熙无用之人也,方有此败,还请先生能救我,指点迷津,眼下,如何是好?!”
是进是退?!是攻还是守?!空耗在这里,真的会有功吗?!
沮授叹着将袁熙扶了起来,道“授实受不起此礼也,将军自责,然授又哪里不是无用之人?!无计可施也。此战之胜,在于敌军有利器,而我军不备。一失去先机,就已经注定了此局了……”
袁熙一呆。
“昔秦有强兵,更有强器,方能一扫六合。”沮授苦笑道“唯今之计,只能去劝程昱,倘他尽力与我袁兵合同攻城,也许会能得城之功!”
“可能?!”袁熙道“这般说来,还是没有把握了?!”
沮授点首,道“司马懿心思老辣,他略现才能,稍展利器,倘利器不止昨夜种种呢?!谁能知道他还有什么?!”
袁熙沮丧不已。
“授愿为使,去曹营一劝。”沮授垂下眼道“然而,程昱又如何不知权衡厉害,他肯不肯听,也并不知。不为利器,为同盟故,他也不会与我军结盟,在明知有弊之景下,他更不会了。授也只能一试!”
“先生,曹营凶险……”袁熙急道,脸色急躁,也是真的关心。
沮授心中一暖,若说还有谁能关心他的生死,也只有眼前此人了吧。他虽无能得以解救冀州,然而,此人之诚,是袁氏兄弟之中最真的人。
“授若不能回,也是命。”沮授道“有一句话说与将军,愿将军听之!”
袁熙见他心意已决,便忙一拜,道“先生请直言!熙必然听从!”
“不必再攻城,授若不能回,袁将军请速回幽州!”沮授道“守住幽州要紧!”
袁熙一滞,道“先生以为必有所失?!”
沮授点首。
“程昱会杀先生吗?!”袁熙还是很担心这一点的。
“不至于……”沮授道“授所担忧者,非为被杀或被囚也。而是程昱不听,授恐怕需归去也……”
袁熙心中一慌,道“有先生在,何不去前线助阵?!”
沮授苦笑道“田丰直言而受死,授虽不惧死,却奈何主公不听也,只听小人,授又能如之奈何?!与其去前线,死于小人之手,不若亡去江湖……”
袁熙眼泪不知怎么就下来了,道“先生是否以为……”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道“……袁氏会败?!”
沮授没说话!
袁熙看着他离开帐篷,眼中有泪光,道“……脊梁已断,国士离心,焉能不败?!”
甄宓不放心,来,听到这话,心里也哇凉哇凉的。
如果袁氏真的是末路……那么她的夫君,还需另寻出路。只是眼下,她不能说!
她揪住纱帐,袁氏之祸福,她是不管,也管不上,可是她的夫君,她得尽力的劝他。至少要保住她的夫君。方能免于流离命运。
只是袁熙身为袁氏中人,恐怕还是会被卷入其中,甄宓很怕他会不听。心里慌乱如麻!
程昱听到报,说是沮授在外求见。他怔了一下,忙亲自出营来迎接,道“不意沮先生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沮授目光炯炯,直视着他,道“程太守来此,却不动,到底敌人为谁,意欲何为?!”
程昱请他入了帐,被这话也问的没吭声,他面色不露,良久道“……我知先生为何而来,恐怕不能遂先生之意!”
说罢劝道“曹公慕先生名久矣,何不投曹公帐下呢?!曹公必不会远离贤人之良言,先生何必为袁氏做至此……”
沮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