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与主将,道“将军,看此物,那吕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弄塌了这谷,恐怕与此有关!”
这碎屑看上去像是布屑,只是太碎了,也不完整,看不出它之前的模样,还有它里面包着的是什么东西。
想要收集完整,也很难,也只能拼凑出这顶多是布料。
“莫非是火油之物?!”主将迟疑的道“火油应有痕迹,不会如此残留。不对,这吕娴能开山破谷……这……”无端的令人头皮发麻!
“只恐要追上曹真将军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将士道“现下消息不通,全被这阻塞,暂时不能问明啊。”
主将确实猜不出,只能道“将此物留着,呈上许都。迅速挖通此道,要迅速的联络上曹真将军。就怕曹真将军也有不测……”
众将士面面相觑,心中微沉,道“吕娴必不敢!此是我曹军地界,她焉敢对曹军不留后手?!”
虽然是这个理,但战场这种地方,谁敢笃定吕娴不会这么做?!
若她是个厚脸皮的,真的把曹真当人质呢?!毕竟她爹是吕布,就吕布这货,什么破事干不出来?!
万一,把曹真当人质,收拾了袁尚,出其不意的跑进许都呢,此时许都是真的空虚!
不能联想,一联想,就头皮发麻。虽然寄希望于袁尚不是个草包,但是万一有什么变故,受损的可是他兖州地界,可是许都。
雪虽停了,然而除了这些碎屑能证明吕娴确实用了什么手法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找到证明吕娴到底用了什么,痕迹不太够,在一堆废墟之中寻找那些粉末的证据,又哪里能够轻易找得到呢?!
吕娴离袁尚已不到十里,虽然隐蔽,但也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所以吕娴不能靠的太近了,便停了下来。
“女公子,我们何时进攻!?”左右战将围着她轻声道“赵将军此时也无法与我们约定时间,好配合攻打啊!”
“何时进攻,并非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袁尚何时进攻!”吕娴掏出望远镜看了一看,寥寥的能看到袁军的兵士出来巡视后防,十分严密的样子,离这里也不过一二里远,看来袁尚是极不放心后防,放了很多人盯着。
她观察了一会,将望远镜递与左右诸将,诸将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看了看,一面神奇于此物的功能,一面则低声道“……袁尚恐怕留有后手,防着后防被偷袭!”
“不过女公子所言不错,进攻之时取决于袁尚何时与赵将军交战。”一战将道“既是如此,那便等袁尚动手之时,我军再上去咬他尾部,缠住他。”
“宣高将至,分兵包抄,咬他中翼,慢慢的包起来,慢慢的打,这叫步步蚕食!”吕娴道“如果袁尚先锋营真的折在了子龙手上,他手上所布的兵马亦不多也,我军实力在此,包起来打,也足够了!”
诸将一想也是,袁尚此次带了两万人左右来,两万人都是冀州兵,实力其实已经是一等一的强了,但如果先锋营都折戟沉沙的话,那么所剩的兵马,其实与吕娴的也相差无几了。
若论吕娴的训练兵士的能力,不是她自负,至少这个时代,是无人可比的!
况且,她没打算硬打,而是准备打消耗战。先急攻一阵,把他们的硬气打散,等气焰下去了,只围着,慢慢的打。
可能不能围住全部兵马,但围住精锐,是足以的。
吕娴既然敢做奇袭,就不准备叫曹真脱身。把袁尚打残了,等于是跟袁绍拍板宣战了,如果曹操与袁绍调头来打她,那她这场岂不是做了无用功?所以,她根本没想过把曹真给丢出去。
他必要被裹挟其中的。
她必须,也必须让曹操跟着她一起,先消耗袁绍。哪怕后面的局势变得更复杂,这开局,也必须得有人开。
若不然以曹操的心性,他知对他不利,必然会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