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没有带什么攻城器械……莫非将军带了那个什么,什么震天神雷?”
魏延点了点头,说道“带是带了些,不过么,前段时间我们用的多了,所以现在也没有剩下多少来……”
“啊?”杜胡眨眨眼,说道,“这鱼复之中,至少也有两千兵卒,要是不能攻克城门……这个……那个……恐怕是……”
“放心吧!”魏延最后看了一眼地图,然后收在了怀中,“没什么恐怕这个,恐怕那个的,呆在家中吃饭喝水都有被噎死的风险,怕这怕那的还上什么战阵!某心中有数,放心吧!某什么时候坑过賨人王你啊!”
杜胡嘬了一个牙花子,“好吧,你是主将……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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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复,在汉水之畔。
因为水流湍急,鱼游到此处也会倾覆,所以有鱼复之意。不过现在时节已经是入冬了,水位不管是流量还是水位,都是下降了不少,连带着也就不见得像是春夏之时,那么汹涌澎湃,触目惊心了。
在鱼复城南,有一个半人工半天然的港湾,当地人称之为圆石湾,因为原本这里像是一个半月圆弧的凹陷,水流在此相互激荡,使得在这个地方的相对平静,不像是河道之中那么的滔滔奔涌,因此这里就被当成是个渡口在用。
后来鱼复驻军,进来了大量的军船,刘琦蒯琪又根据川蜀船只进行整修改装,这个圆石湾顿时就扩建成为了一个大水寨,基本上鱼复所有的船只都汇集在这里。
水寨之处,一面是水,另外一面就是对着鱼复的南城门,若是没有船只又单独攻打水寨的话,便只能顶着鱼复南城之上的箭矢,冒着随时被鱼复守军抄袭侧后的风险,所以除非是鱼复城池陷落,否则圆石湾的水寨并不会有大的风险。
所以在鱼复的孟达也很放心,并没有特别的加重圆石湾水寨的兵卒防御力量,因为在孟达看来,并没有这个必要。
再加上之前刘琦和蒯琪北上攻击南充的时候,虽然败落了,但是也证明了征西并没有水军,要不然南充的那个什么徐晃,也不至于要在水道之中修建拦截的木桩什么的,真要是征西有水军船只,不就等于是连自己都拦起来了么?
因此,现在关键就还是在安汉之处,刘琦蒯琪领兵前去了许多时日,也没听闻有些什么动静,这让孟达有些疑虑,难道说征西人马又撤回去了?
不过毕竟鱼复和安汉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或许已经打起来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将消息传来也说不准。
没有及时的消息,有没有其他额外的消息来源,孟达在茫然之中过了好几天,心中不知道怎么,老有些事情放不下,睡觉也睡不好,这一夜,又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刚刚沾到了枕头上,还未入眠,就听到夜空之中突然一阵喧哗,沉闷的号角声和尖锐的示警金锣声震动了整个的鱼复!
敌袭!
可问题是,哪里来的敌袭!
孟达被惊醒,一个咕噜滚下的床榻,才发现自己的腿不知道是血液不通畅,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竟然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才算是站稳了,急急的一边穿甲一边问道“哪里来的敌人!可是征西人马?”
“回禀令君,未见到征西的战旗……”一旁的护卫应答道,“看起来像是賨人……”
“賨人?!”孟达猛地觉得自己的腰腿也有力量了,勃然大怒的喊道,“来人!去查看到底多少人马!速速来报!”
该死的,就连賨人也如此嚣张了?
竟然胆敢夜袭城池?
孟达气冲冲的登上了鱼复的城墙,往外张望。
冬夜沉暗,呼啸的寒风吹着火把,只是将粘稠得仿佛有质一般得黑暗驱赶了些许,再远一些,光线就败下阵来,无力得沦陷在夜色的魔爪之下。
借助城上城下摇曳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