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上前喝道“天子有令,尔竟敢违!若不退,杀无赦!”
虽然说用铁线的弩弦只能攒射十余次便会被拉长,而且力道也会逐渐的衰减,并不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弓弦材料,但是不惧怕雨水和潮湿天气,却成为了当下最致命的杀手。
夏侯渊咬着牙抬头盯着黄贤,然后又愤恨的扫了一眼刘协,便二话不说,拨转了马头,掉头就走。
之前为了储备恢复人马气力,才有意的和杨彪废话那么长的时间,而现在既然已经不可为了,又何必再说什么场面话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箔?
看到夏侯渊撤退,杨彪也是抬头望向了宫墙之上。在此时此刻,杨彪真的希望黄贤能够带领兵卒和他一起将夏侯渊彻底的永远留下来,不过,这个愿望很显然是无法完成的了,因为黄贤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默默的站在刘协的身后。
“陛下,臣……防护不周……臣有罪……”杨彪下马请罪道。
黄贤和杨彪的关系并不好,首先杨彪并不觉得自己地盘上有另外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支军队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这一支军队出自征西将军斐潜的麾下,若不是刘协发话黄贤这些人马只是作为禁宫护卫,不参与宫外之事,杨彪真的非常想要直接剥夺了黄贤的军权!
就算是看在刘协的面上,也没有给黄贤多少优待,有意克扣拖延军饷粮草更是家常便饭,导致了黄贤不得不解散了一些比较差的人员,只留下了最为精锐的兵卒。
而现在,当面对夏侯渊的人马冲击的时候,竟然还需要黄贤的兵卒伸手援助,这让杨彪的心上下翻腾,实在不是个滋味。
刘协微笑着,看着黄贤,点点头表示嘉许。对于斐潜派遣出来的这个统领,刘协十分的满意。掌管禁宫以来,遵守规矩,就算是杨彪下属有意克扣拖延,也极少抱怨和争斗,同时也不像是其他统兵的武夫,见到书籍就头疼,自己见到黄贤若有闲暇,便基本上是手握书简在细细读书……
这些就足够让刘协多了不少好感了,如今见黄贤又给自己张了些颜面,心中就更加的满意了。在刘协心中的标准,读书方能知礼,知礼方明进退,从这一点黄贤来说,确实和征西将军斐潜非常的相似……
刘协转首看向了杨彪,目光渐冷。
“雒阳,乃天下京都!朕,乃大汉之帝!”
刘协声音不大,然而铿锵有力,“杨卿,朕拒曹平东,留于此处,一则雒阳为光武宗庙之地,二则天下急需平定,而非纷争!杨卿,汝须知,汝若不能容天下,天下亦不能容汝!汝,且好自为之罢……”
杨彪闻言,不顾地面上水渍污浊,便重重的叩首在地,久久方抬起头来,只觉得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的原由,身上已经是渗透了重衣,后背前胸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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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城中的突然变化,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给关中增加了一些变数……
关中和西凉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系着的两个蚂蚱,一头在东蹦跶,一头在西折腾。羌人,尤其是东羌人,从秦朝开始就已经是和华夏中原已经是分不大开了,并且越往后,东羌人和西羌人就越发的隔阂,西羌人和北匈奴一样开始向更远的西边南面进发,形成了独特的羌人文化,一直绵延到后世。
原本在西凉区域,董卓在世的时候,虽然不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随,但是还多少算是比较统帅控制得住,同时董卓手下也有不少羌人胡骑,所以基本上来说,西凉这一块,算是在大乱之后,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几年。
但是随着董卓的死亡,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整个西凉军团便四分五裂,原本多少算是臣服,或者是默认董卓的力量,不敢正面挑衅的其他军事集团,便纷纷的起了不少另外的心思。
马腾和韩遂,便是董卓之下,算是次级别的军事团体,便也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