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弃了和斐潜携手同进的想法,虽然这样做肯定是上上之举,不过对于杨彪和皇甫嵩来说恐怕就不是了。
先前朱儁还不是很了解这其中的内幕,还向杨彪建议一下,见到杨彪支支吾吾不肯明言,再到了郑县之后皇甫嵩稍微解释了一下,才让朱儁多少知道了一些其中的内幕。
但是纵然感叹又能如何?
朱儁摸了摸胡子,说道:“西凉贼兵人数众多,又有骑兵来去自如……若要是破此贼兵,一则是步步为营,又或可诱其来攻……为营步进,固然稳妥,然耗费时日……诱其来攻,又无饵料……”
在郑县城墙之上,朱儁看着远处关中大地,长长吐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虽然面容苍老,但是目光依旧如同猛鸷,锐利无比的望着东面的方向,似乎是要看出远方西凉兵的破绽来。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远方的扬起了一缕烟尘,几骑斥候飞快的打马前来。
朱儁和皇甫嵩均是不由得神情一凝。
“报!”斥候奔到城下,勒住战马,高声呼喝着,带着几分的喜悦之情,说道,“新丰县城大乱,西凉贼兵,不知为何,在相互攻伐!”
“什么?!”
朱儁和皇甫嵩不由得惊奇的相互对视一眼,随后朱儁立刻大声吩咐道“开城门,上来详细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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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粟城。
对于斥候这一块,斐潜这一方面也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不过面对这样的消息,徐庶同样也有一点点的遗憾。
按照斥候的说法,新丰城中大乱,西凉兵相互砍杀,都没有了日常的规矩和管理,甚至是连原本应该派出的斥候和巡弋游骑都没有了,所以斐潜的斥候可以贴的极近,亲眼看见了双方拼杀的凶狠模样……
按照斥候这样的说法,虽然说徐庶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西凉兵突然内讧起来了,但是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遗憾的是,斐潜才刚刚带着兵卒返回了平阳,要是这样的消息早来个几天就好了。
然而现在,需不需要建议斐潜重新返回关中呢?
徐庶也在思索着。
思来想去,最后徐庶觉得,还是维持上一次和斐潜商议的结果,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下的损耗确实是大了一些,再持续作战,不仅会耗费掉大量的粮草,更重要问题的是战马。
北面不管是要防御鲜卑的反扑,还是维护整个并北地盘的稳定,仅仅依靠两条腿的步卒,是控制不过来的,往往有可能会顾此失彼,只有保持一定的骑兵数量,才可以控制得住整个并北的区域。
关中虽然好,但是毕竟不是斐潜的发家之所,在现在这个阶段,先要保证自家的粮草供给不能断了,这才是王道。
卡住粟城雕阴一线,等于是只需要再这两个地方屯兵即可,而雕阴原本就是关隘,耕作只是附属品,有也好,无也行,粟城则是新下的县城,周边的坞堡也并不多,也不指望能收获多少的粮草,然而平阳乃至阴山一带则是不同,有的地方已经是耕作了两三年了,生田已经成为了熟田,正是最佳的时候,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
再者说,关中现在战乱此起彼伏,就算是目前新丰的西凉兵卒内讧,也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全部的西凉兵,更何况还有朝野当中的人员和弘农杨氏虎视眈眈……
这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要恢复关中现在的农业持续,先不说恢复之后能不能是斐潜受益,单单要重新播种,重新育苗这就需要多少的粮草了?
此时进关中,多少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徐庶将自己的所思所想统统详细的写了下来,附在最新的情报之后,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斐潜处,然后背着手在偏厅内转了两圈,然后令人将马延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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