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扑倒在床榻之上,嘴上拱着,手下摸着。
小娘子吃吃的笑,手上一边轻轻推,一边则是依旧在抚摸着。
哈哈,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蔡昱叫嚣着,然后动作了一半,忽然卡在那边,眨巴了一下眼,问道,对了,你之前说我最厉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娘子也愣了一下,然后娇笑起来,当然是真的……
……蔡昱盯着小娘子,这回我真要让你知道,我才是最厉害的!
来啊,来啊,怕你不成,啊呀,别咬,哈哈,别咬那边……
……/……
有钱人的快乐有很多,而没有钱的人的悲伤,往往都是一个。
因为没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
蔡昱是快乐的,因为有一份旱涝保收的俸禄薪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拿到手,虽然不至于暴富,也不至于饿死,而且关键是他还有相当可观的外快可以拿……
但是对于冀州之中的某些手工业者来说,今年的深秋,似乎已经提前进入了寒冬。
来自于长安三辅的大量物美价廉的物品,充盈了市场,而在冀州当下市坊之内的手工业者,就不得不承受讲价销售的苦果。不降价,就根本就没人买!同样的钱,去买关中货,又好看,不管是放家里还是拿出去都有面子,谁不喜欢啊?
然后冀州本土的作坊就日益艰难了起来。作坊艰难,订单减少,为了依旧能够获取足额的利润,要么就是加大产量,以低廉的价格销售,另外一个方法,就是裁员……
{();} (ex){} 当然,在汉代,有很多手工业者从头到尾就是临时工,根本没有什么契约的那种,所有的东西都是口头上的,解除合约都根本不通知,等到有些人拿着做好的东西到了作坊之后,才知道人家已经早就不收了。
饿到极致的时候,天是昏暗的,视线是模糊的。
腹内已经不再痛了,或许已经是痛得麻木了。
消瘦的身躯依旧要拖着一个硕大的木桶,趴在沟渠旁奋力的捶打浆洗衣物。
水中的倒影残破不堪,就像是她所能记忆的事项。
之前的她曾经是年轻且活泼的。
可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了活泼,或许是她父亲开始收入降低,甚至根本没有了收入之后。
忽然,她的觉得手臂开始不听使唤,接下来同一边的腿也开始抽搐起来。
在水渠边上,也是和她相差不多的女孩子,瘦削的身躯,就像是几根木头支撑着外面的一层衣袍。
水很冷。
她似乎见到她父亲依旧背着那些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器具,带着一脸的悲伤从外面回来……
没有卖出去……
她的母亲抹着眼泪说道。
她的父亲和兄弟则垂着头,沉默了许久。
明天,明天我再去试试看……
她父亲低着头。
我去集市,看看有没有人要找短工……
她兄弟也说道。
短雇工,干一天,给一天的钱,而且报酬都低得可怜。
可我们连买粮的钱都没有……母亲红着眼睛,充满了无奈的泪水,要不我再去找人借点……
这年头,谁有闲钱啊……父亲低着头,再说了,之前都借过一圈了,都还没还上……
然后就是一阵令人压抑到了极致的沉默。
城东……
不行!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女孩知道城东意味着什么。因为她隔壁邻居的一个小姐妹,就是被带去了城东,然后换了一袋米粮回来。
一个半大活人,然后变成了一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