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惠,可为良配是也……某欲许于公衡……不知公衡意下如何?』
张则有女儿么?
没有。
但是张则也可以有。
只要黄权一点头,张则便是立刻会有女儿……
当然至于是干女儿,还是契女,那就不怎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黄权的这个态度。
都是一家人了,自然还说两家话么?
张则笑着。
黄权则是沉默着。
厅堂之内顿时一片安静。四周的仆从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安静的时间越长,原本热闹的气氛便是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张则的笑容也渐渐的收了起来,干咳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若是……公衡无意……此事,呵呵,此事,就当某玩笑就是……来,来,饮了这一杯……』
张则端起酒杯,虽然脸上还有笑容,但是目光微冷。他邀请黄权共饮,而且也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杯酒喝完,他便是会摔杯为号,将黄权当场拿下!
站在大厅两边的张氏护卫也将目光定在了黄权的身上,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把之上……
黄权脑子里面飞速的转动着,忽然在眼角之处有些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然后有些细碎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朵当中……
黄权低下头,手也缓缓的端起了酒杯。
张则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权,然后又是举了举酒杯。
之前厅堂之内笑语连连,周边也有乐声不断,所以也听不见什么,但是张则停了舞乐之后,再加上两人之间话语的沉默,周边的人当然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而现在张则一开口说话,原本紧绷着的便是不免放松了些,也就带出了一些声响来。
『权一时惶恐……』黄权眉眼一动,然后双手捧着酒杯站了起来,往厅堂中间走,『权何德何能,得使君如此偏爱……』
张则有些意外,看着黄权,『公衡之意是……』
『权一时悲喜交加……』黄权双手捧着酒杯,朝着张则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又向前走了两步,『难以自已,故而……』
黄权将下摆的衣袍撩了一下,又是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准备要下拜一样……
张则伸着脖子,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一些笑意来……
黄权腿脚慢慢曲下,然后突然之间发力,酒杯朝着张则丢去的同时,人也一同往上扑出,手从怀间拔出了匕首,如利箭离弦,一转眼之间就扑倒了张则面前!
张则大惊,连忙将桌案一掀,便是想要以此阻挡黄权,却不了黄权早就料到张则会如此做,便是跃起一脚踏出,将桌案又重新踏了下去!
张则下意识的便往后面一缩,张大了嘴巴,还未等他喊出声来,黄权已经逼近了张则,匕首一横,便是架在了张则的脖颈之间:『都住手!』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让厅堂周边的张氏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一直笑眯眯的黄权会突然发难,而且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张则。
张则身后的屏风划拉一下推倒在地,两侧也跑出了不少的甲士,各个手持刀枪,但是投鼠忌器,也不敢上……
『黄权!汝,汝是何意?!』张则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寒芒,甚至觉得已经被划破了皮肤,有些热辣的刺痛。
黄权冷笑了两声,然后看了看张则埋伏的甲士,『甲士潜身形,鸿门判生死,且问张使君,汝意是何为?』
张则一时无言,片刻之后才强笑着说道:『这是某府中常备之人,并非意行鸿门之意……公衡,公衡多虑了……公衡可是有何不满?不妨说来……若是不欲娶某家女,便是……便是不娶就是……』
黄权摇了摇头,笑道:『故而使君遣人驻守关隘,把守山道,隔绝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