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都是好好的,现在三色旗汉人一下子要加进来乱搞……』
北宫笑了笑,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乱糟糟的话语声,『你们是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再说一遍,汉人都不能相信!不管是之前的那些汉人,还是曾忠义,还是现在的这个三色旗帜的汉人,都是一样,都不能相信!明白了么?』
『……』
『不是很明白……』
『有一点明白就行了……』北宫懒得多解释,『还是那句话,最关键还是搞清楚三色旗汉人到底要做什么!』
『那如果……』
『万一汉人真是只是要对付曾忠义……』
『看情况,明白了么?』北宫笑着,『再说一次,看情况……还是记住最重要的一点,汉人,不可信!行了,都回去罢,有了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去找你们……』
黄羊部落的头人最后一个走的,临走的时候还在北宫的帐篷外面踌躇了一下,显然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说道一二,可是最终北宫没理会他,他也就只能是怏怏的走了。
『老东西……』北宫哼了一声,『就想着那点自家家底……』
黄羊部落距离汉人的地盘最近,如果有什么问题当然是第一个遭殃,所以黄羊部落的头人当然着急。
但是如果没有黄羊部落作为预警,北宫又怎么能知道汉人究竟会怎么做?所以北宫即便是知道黄羊部落的头人在想着一些什么,也就当做不知道……
………(⊙_⊙;)………
『这是那?』
曾大户有些头疼。
曾大户从皮褥子上爬了起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这种酸痛不是一个地方,而是这边一片,那边一块,使得曾大户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拼接起来的人形一样,要往关节的地方多加一些油脂,或许才会轻松灵便一些。
老了啊……
在外奔波的人,总是有这样的经验,就是睡觉的时候睡不好,起来的时候犯迷糊,年轻的时候还好一些,上了年纪就有些认床,不是在熟悉的地方休息,便是难以安枕。
曾大户以为自己还年轻,但是走出来之后才明白自己已经老了。
晃着脑袋,就着冰冷的泉水洗漱了之后,曾大户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去探路的黑脸疤回来了没有?』
『回是回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人回来了,这粮草……』
曾大户皱起了眉头,咬了咬牙,『叫他过来!』
不多时,外号为『黑脸疤』的马贼小头目过来了,老远就低着个头,有些不敢和曾大户对视。
『说罢,怎么回事?』曾大户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一块馕,扯下一小片来,龇牙咧嘴的咬着。
『老大……』黑脸疤迟疑着说道,『他们……他们不给……』
曾大户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黑脸疤的头更低了,『他……他们……不肯……不肯给……』
『不肯给?』曾大户咬着牙说道,『啊哈?!不肯给?!』
黑脸疤还没有点头,就被曾大户突然一脚踹翻在地,『你个怂货!不肯给你就这么回来了?尼玛他们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不肯给,麻痹的你手是瘸了还是脚是断了?啊?!』
黑脸疤也不敢反抗,只是抱着脑袋,蜷缩着在地上硬抗,『老大你说的……你说不要动粗……』
『哦?』曾大户缩回了脚,『我说的?』
曾大户一把将黑脸疤从地上拉了起来,摆出了一副笑脸来,『啊呀,还打错了,是不是?我的黑脸好兄弟,你说说,我是怎么说的?』
黑脸疤哆嗦着,『是老,老大你说的,你说……要对他们好一些,上次……就在上次……』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