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不可能和这一次的叛乱有什么联系,所以种?便是毫不犹豫的要将这一次的罪名钉死,然后就拿着棍子等着要打落水狗。
『今次纷乱,虽只短时,然亦害者众也!』韦端咳嗽了一声,『如今长安三辅之内,有乱贼,亦有挟裹,若是全数皆定于将,恐违骠骑仁德之名也。应拾善检恶,因行而定,方为不负骠骑之恩。』
韦端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种?,而是看着堂内的一帮佐吏。一则韦端怎么说也算是院正,比种?这个副手要高半级,另外在眼下的情况之下,韦端更需要在手下面前维持住自己的权威性,否则即便是这一次能脱身,在参律院中恐怕也会被种?所夺了权。
众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点头应是。
种?冷笑不语。
种?也不是傻子,方才抢着表态,一方面是借此将韦端的军,另外一方面即便是不成,也有后招。
『莫须有』的论罪方式当然不妥。
种?难道不知道在这一次的纷乱之中,有很多人并非是存心想要叛乱,有一时糊涂的,也有见钱眼开的,甚至还有纯粹凑热闹的么?要说将这些人全部都判决为谋逆,尽数诛杀,当然会有冤屈。
可是种?依旧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说。否则立刻就会被韦端指使着去『鉴别』被挟裹者还是叛乱者,累死累活不说,还容易出事情……
{();} (ex){} 因此种?就是表示,老子不管,若是韦端胆敢甩锅,让他来办,那就是有一个算一个,全数按照叛乱论处,诛杀九族!
至于会不会因此沾染恶名……
恶名也是名,不是么?总比现在默默无名要更好。
因此现在热锅就依旧还是在韦端手里,烫得他难受无比。
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但是人有。
在这一次的叛乱之中,不仅有一般的百姓,也是涉及到了士族子弟。而这些士族子弟最终的命运,就很大程度上会受到韦端当下参议出来的律令所影响。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明显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说将受打击面变小一些,重点是确保自己不受到其牵连,便是韦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经此一事,关中士族必然元气大伤,而韦端自己却要亲自操刀割肉离场,心中痛苦,脸上却依旧要保持笑容……
『如今职事杂多,不宜耽搁,当速定章程,上报骠骑定夺……天有好生之德,地有厚泽之意,如今事至于此,为乱者,固然罪无可赦,亦需矜恤老幼妇孺……』韦端环视一周,『诸位以为如何?』
既然韦端自己提出来要鉴别善恶,那么自然就需要划出一条底线。
韦端第一条划线,就是照顾『老幼妇孺』。
众人不由得拿眼去瞄种?。
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说话。
因为种?知道,这个『老幼妇孺』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根本不是重点。
什么?妇女竟然不是重点?
妇女怎么能不是重点?
后世的女拳师,听闻了半句话,多半立刻又会舞动起拳法来,表示这是一种歧视,妇女就是要和男子一样,否则就不公平!这……这是要杀头啊?啊,那没事了……不歧视,不算是歧视……
韦端停顿了一下,也瞄了一眼种?,见众人都对于第一条没有什么意见,才开口说第二条,『民或浅于学识,然亦知仁孝,故而亲亲得相首匿……』
『不可!』种?出言道。
韦端微微皱眉,但是立刻笑道:『种君有何高见?』
『不敢言高见……』种?冷笑了两声,说道,『亲亲得相首匿,原以嘉善也,奈何心怀叵测之辈,以此为恶!隐匿凶徒,败坏律法,横生祸事,藐视朝纲!如此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