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刘表不懂这些,问题是刘表确实身体不适,顶着厚厚的粉坐在厅堂之内,远远的看自然还可以,若是在城头之上顶盔贯甲,即便是不被人看出脸上的破绽来,这么老大一圈走下来,说不得直接要了老命!
所以刘表只能让刘琮来代行,可是交代了刘琮说,要鼓舞军心,懂不懂?刘琮说懂。
刘表以为刘琮懂了。或者知道刘琮未必懂,可是刘表没得选。
刘琮也认为自己懂了,在他心中,他这样走一圈,也就是鼓舞士气了。至于什么更细致的东西么,为什么要做?自己若是做了,那么还要文聘等人干什么?
对文聘的追问,刘琮也只是以为说文聘问策,于是乎笑笑说道:『有坚城于此,外派哨探瞻望来袭军势,多备滚木礌石,箭矢火油,若是真有狂妄之徒,胆敢前来,久攻不下之后,必然溃散,届时出城追击,定可大获全胜!』
『公子所言……甚是……』文聘定定的看着刘琮,『公子以为……来敌果真不堪一击?』
刘琮闻言皱眉看了看文聘,『文将军,汝意何如?』
文聘甩开身后庞季暗中扯着的衣角,低声说道:『来犯之敌是否不堪一击暂且不论,当务之急是城中啊!一旦拒战不利,定然生变!公子当早做计较!』
想要说襄阳城中的那些人都会和荆州,或是襄阳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呵呵,即便是打死也干不出来,若是势头不对,这些人转个菊花的方向就可以了,何必打生打死?又有谁会在刘氏一棵树上吊死?
{();} (ex){} 别看现在在刘表刘琮面前唯唯诺诺,真要是刘表刘琮撑不住了,这些人也一样会立刻争相拜倒在其他人的脚下!
看着刘琮迷惑且茫然的眼神,文聘只是在心中叹气。
这位刘氏贵公子,不管是外表相貌,还是礼仪举止,都是一等一的,即便是拿到荆襄所有士族同龄人里面,也是鹤立鸡群一般,令人不由得不瞩目,甚至会相形见绌。
可若是抛开了外貌和言谈举止……
要知道这个天下,不仅仅是有明抢,还有暗贱!
可是看现在的刘琮,偏偏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这也难怪,从未遭受过挫折,几乎从小到大就是顺风顺水,让刘琮怎么能不对自己,对这个天下充满了信心?
然而,一场战事,不能只靠自信心打胜!需要的是反复盘算,甚至要忍辱负重,如履薄冰一般,麾下效死,同僚齐心,还需要在关键时刻的果断!
而这一切,又怎么是刘琮所能理解的?
刘琮疑惑的问道:『可是军资不足?亦或是器械不够?』
文聘摇头,也只是低低说了一句:『是军心啊……公子!』城中就没有决死一战的心思!没有想要为刘氏舍命的心思!这一点,即便是文聘再有武力,再有谋略,也不可能代替刘氏去做啊……
外部的敌人,文聘可以奋力抵抗,可是内部的敌人,只能是刘氏自己去做!
刘琮皱眉,缓缓的又转头看了看周围。
庞季被文聘甩开手之后,便是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缩在一旁。
城头兵卒各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刘琮。
刘琮看了一圈,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靠近了文聘,发扬了不懂就问的优秀品质,『这个……文将军,这军心……究竟是何物?』
……╮╭……
河洛。清晨的光芒微微亮起来时,乐进从地窝子里面手脚并用爬了出来,然后远远的在山坡上坐下来,周围便渐渐有了喧闹争吵的声音。
在当年董卓乱雒阳的时候,大多数原本在司隶的百姓,要么被迁移到了长安,要么逃亡到了其他的地方,因此河洛这个地方很多原本的村庄都荒废了,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