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就是为了王符的遗书《潜夫论》。据说在王符隐居之后,仍然有继续写《潜夫论》,但是这一部分的书籍并没有对外展示……
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当时王符写的这一本《潜夫论》,并不符合上层阶级的认知标注,也和大多数的山东士族秉承的观念相违背,因此王符就很自然的被排挤到了边缘,虽说有『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的称誉,但是依旧是穷困潦倒,孤苦而亡。
同时,因为王符的原因,所以被山东士族把持的朝堂,对于所有临泾王氏,都默认的采取了一种排斥的态度,生怕第二个王符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定临泾的王氏族人对于王符的认知,自然是充满了矛盾的……
一方面有这样的祖辈,自然是感觉有些荣光,但是另外一方面因为这个祖辈的原因,导致安定临泾王氏始终不能出仕,做不了官,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这心中么,多少也就有些不爽了,怨恨也自然产生了。
毕竟祖先的名气再大,不能转换成为实际的利益,甚至对于自身的发展有一些阻碍,这自然就有些骚话,而且很重要的是,王符本身是庶出,其母亲么,也不过是旁门小户之女,因此王符之后就根本没留下什么枝叶,不管是其王符本身,还是其母系姓氏,都没有了后代,所以说起骚话来,自然无所顾忌。
两天之后,贾诩到了安定临泾。
安定临泾的西面,一派丘陵起伏之间,突起一座山岗,虽说谈不上什么险峻,但是山岗顶上修建了一个小亭子,周边绿树成荫、繁花斗艳,倒也有几分的风景,所以迎接贾诩的地点自然就设立在此处。
贾诩见了安定县令赵,寒暄之后,一行人舍了车马,说说笑笑,缓步登岗。赵县令,是汉阳郡人,乃赵懿之子,名为赵疾。
王涵跟在一旁,作为临泾乡老当中的一份子,也跟在后面。贾诩和安定县令等官吏说说笑笑,似乎谈兴甚浓的样子,王涵偷眼旁观,但见贾诩一副宽袍大袖,世外高人的样子,周边护卫也似乎没有杀气凛凛的态势,心中方略定。
贾诩等人的谈兴倒确实很浓,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个不停。可是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贾诩突然间神色一变,放下酒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赵县令也立刻通明事理的紧跟上了一句,『不知使君为何而叹?』
贾诩叹道『某少年之时,也登此岗、入此亭,望山丘红叶,浸染绵延,忽忽已然二十年,重又来此,得观旧景,然思之故人已去,往昔不同,不禁而叹也……』
贾诩说完,众人顿时有些面面相觑,这话说的,应该怎么接呢?是说贾使君就别想太多了,还是说故人那有新人好?但是领导都这么说了,多少也要表示表示么……
赵县令说道『时事纷乱,人力所不能及也……』众人纷纷应和,感慨万千,各做悲戚之色。
贾诩看起来一脸『忆往昔』的样子,实际上却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然而二十年间,内外纷争,黄巾贼乱,兵燹炽燃,天地变色,社稷动荡——吾等于此尚能观览山景,却不知陛下在许县之处,可有风光可览乎……』说着说着,贾诩竟然以袖掩面,似乎落泪一般。
赵县令一见,连忙也是举起袖子来擦拭眼睛。众人也是纷纷做出悲伤的样子来,掩面的颜面,遮眼的遮眼,至于有没有真的眼泪什么的,那就是因人而异了。
这话比起前面的话语来,更不好接。
『某幼时有问,临泾有贤才,不苟同于世俗,以抨击时政之得失,叱权贵朋党为奸虚,倡正学,体民桑,重边疆,振聋发聩,引人深思……』贾诩目光转动过来,『且不知,今日之中,可有其后人乎……』
赵县令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和颜悦色』的转头对着王涵说道『真是巧也!且有王节信后人于此……』
临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