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得了解脱。况且陈某这次为天行宗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既愧对宗门,又愧对贵庄,更愧对林家,愧对天下。理应从此以戴罪之身,为天下苍生行善积德,偿还罪孽。所以陈某派人请来了林老临终前见过的小娃,据我们推测,那粒天命丹,已在这小娃体内。陈某将这小娃请到贵庄,不敢伤他分毫,也是为了证明,我陈某对天命丹已再无半分邪念,只求姜老前辈能高抬贵手,免去百丹会后与天行宗的生死斗!陈某必将感恩戴德,在百丹会上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向贵庄致歉,只求姜老前辈,不要因为我陈某一人的罪过,与天行宗开战!”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道“说下去。”
陈履谦听到这句话,头上冒汗,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还请姜老前辈,高抬贵手。”
白发老者笑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陈履谦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边磕边说道“求姜老前辈开恩!”
“若是我不愿意呢?”白发老者又问道,脸上尽是讥讽。
陈履谦头磕得小鸡啄米似的,嚎道“陈某一行人,任凭姜老前辈处置!”
磕了一会儿,似乎是磕晕了,陈履谦等人头贴在地上,不再抬起。
白发老者看向了独孤涅,良久,对陈履谦说道“起来吧,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此事就此作罢,若再有什么鬼主意,下次求也没用了。”
陈履谦抬起头,老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难看,又磕了几下,道“谢谢姜老前辈!谢谢姜老前辈!”站起身来,又深深鞠了一躬,道“吾等就不叨扰姜老前辈了!”说罢,四人弯着腰,往门外退去。
独孤涅也跟着站了起来,手足无措。之前看到李啸,心中也是讶异不已,但见李啸没有发声,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只能看着厅内那不怒自威的白发老者,回想起方才陈履谦、胡少卿、唐春山和那个封智念,在这老者面前那般战战兢兢的样子,独孤涅心中亦是久久不能平静,原本以为自己的性命会被拿来要挟一番,没想到百草庄的人这么痛快,一切始料未及,一时愣在那里,连人都忘了叫。
“还不给姜老磕头道谢吗?你的小命可是百草庄救下来的!”李啸突然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独孤涅赶紧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谢谢姜老爷爷救命之恩!”
“起来吧,孩子!”白发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看着站起身来的独孤涅,“到我这里来。”
独孤涅走上前去,微微弯腰,埋着头。
白发老者牵起了独孤涅的手,问道“你怨林老么?”
独孤涅摇了摇头,道“是林老救了我和妹妹的命,我不怨他。”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道“你身上寄托了林老的遗愿,更寄托了你师父的厚望,希望你能坚守正道,不要让他们失望。”
独孤涅点了点头,道“我会做个好人的。”
白发老者松开了手,看向李啸,道“把你这宝贝徒弟带下去吧,就在我庄内住下,如果有兴趣,到时候也可以参加一下百丹会,这也是认识天下群雄的好机会。陈履谦这人阴狠歹毒,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找你们麻烦,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不必着急离去,庄内管个三年五载的饭,还是没问题的。”
李啸站起身来,鞠了一躬,道“多谢姜老了!”
独孤涅心中却在想,这百草庄什么也不问自己么?难道是师父已经给这位庄主讲了?
白发老者身后的中年人走到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啸向他道了一声“有劳!”便牵起了独孤涅的手,往厅外走去。
这中年人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步履轻盈,武学修为料想不低,话却不多。
李啸一边走,一边拱手问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中年人笑着答道“大家叫我卫七。”
李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