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了。
美人面如月,花钿入心来。
“月中绮舞,羞花闭月,佳人一瞥,惊鸿余生啊!”萧十六对着美人豪爽道。
“放肆!长公主殿下也是你这罪囚能贪恋的?来人,挖了他的眼。”一个人拖着尖锐的长腔道。
十六这才发现,这花船旁还围着一群低着头的人,得仔细看才能发现这些都是宫人。
十六笑了笑,又道“原来是小殿下,久闻美名,在下萧十六,问小殿下万安!”
那宫人气的咬牙,快速碎步走过来准备叫人给十六用刑。
“住手。”顾乐之缓缓开口,她不曾听闻萧十六这号人,也从未见过血淋淋的躺在囚车里的人,只是那人笑得明媚,自己心里也有一丝喜意,又看见前面那骑着高头白马的木一,粲然一笑。
“木一哥哥!”
月奴跪在人群里,瞥了木一一眼,木一若不赶紧走,便会拖滞了计划。
木一拂礼“小殿下万安。不可唤卑职哥哥。”
木一察觉到了月奴的示意,不过他倒没有要及时离开的意思。
他只答应了月奴压十六出来牵制洛宁城的兵力,可从未答应自己不会放走十六。
此时人群已经站起来继续流动了,月奴警惕的盯着木一,若他还不把囚车带走,那刺杀皇帝的任务不还是暴露在洛宁城城防兵的眼下?
不行,不能再拖了。
月奴皱眉,甩袖飞出几枚银针,直接刺入了木一所骑白马的喉咙,白马瞪着前蹄长啸,木一腾空翻转了一圈落在萧十六的牢车上。
“来人,保护小殿下!”木一冷声道。
那些跟着押运牢车的刑部小吏,以及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洛宁城城防兵,闻声都冲了出来。今天这日子,不管是抓住了劫囚的人还是救了小殿下,可都是一件大功劳。
人群中十分混乱,木一趁着那些人都在争抢,剑锋划过牢车的大锁,迅速褪下自己的外衣。
十六只见木一里面穿着一件满是血迹的囚衣,脸上写满了错愕:
“你做什么!”
木一不是顾狐狸派来杀他的吗?如果不是,那他在牢中时,顾北玚让他签字画押又是怎么回事?
“我去找萧樯,你跟着花船。”
木一说罢便把十六一脚揣进了花船底部,然后自己穿着那件带血的囚衣冲了出去。
“萧十六跑了!”
一个小吏喊出了声来,只见一个身穿血色囚衣的人在人群中穿梭着,那些兵甲也穿梭在人群中追着,却十分吃力。
月奴见状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刹那间,天际划过万道火光。
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顾乐之站在花船之上慌了神。
原本跟着花船旁边的宫人全都躲了起来,混乱中一道羽箭划破了她的手臂,她直直的从牡丹花瓣间跌落,落地的时疼着她呼出了声,随后只感觉一双大手将自己拽进了暗处。
月奴藏在人群里,手放在唇边,却发出了一阵阵嘹亮又奇怪的曲调,一时间,又是漫天火光,还夹杂着“杀——”的声音。
那些手持长弓的人从暗处冲出,额头上都绑着红色的额带,那些人生的魁梧,全都奔向追月台旁的君思阁跑去,因为那里有他们想杀的人——北祁国君顾北玚。
而此时萧樯用尽了全身的内力,终于撑出了体内的那一根银针。
可她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火光和厮杀声,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皱着眉头推开窗,发现此时正在二楼。
十六怎么办?
萧樯从腰间拔出一个萧家将碰头的信号弹,随后而吹了一个响哨。看着火光逐渐靠近君思阁,她猜想这些人不是乱贼就是异邦人。
不一会,她归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