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水有何不方便之说?
他点点头,离去。
木一将萧樯背至房中,让她背朝上的平躺在榻上。正准备去脱她的衣服,却发现她趴的死死的,他根本没办法动手,只好用剪子剪开背上的衣物。
他正要动手,撑在榻旁的手却突然被萧樯抓住。
“阿娘……”
两个字,锁住了世间所有的柔情。
木一垂下了眼眸。
“别怕。”
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手间又温柔了些。
木一坐至榻边,纤白的手拿着剪子,轻轻将她背上被抓破的衣服割开。突然发现萧樯身上还裹着一层绸缎面料的布,此时染满了鲜血,只有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这原来是淡粉色。
鲜血结成的块已经和这层绸缎黏合在了一起,他必须把这层绸缎撕下来,才能排血。
他撕下衣服的手法虽然轻且慢,但疼痛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他时不时瞥着萧樯的表情,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和速度。
萧樯白皙的背上三条鲜红的爪印十分刺眼,可那爪印下面却纵横着无数道疤痕……
他不知道这每一道疤痕的背后萧樯都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但是可想而知她承受过什么样的痛楚。
他指尖轻轻触上她的背,为她排出毒血,萧樯显然有些痛苦。
“哥哥……”
她又道。
哥哥?
木一皱眉,什么哥哥?
萧樯怎会有哥哥?莫非是在喊十六?
但他看着她因疼痛而颤抖的睫毛,还是柔声应了句
“莫怕,我在。”
正好此时岚姨叩门进来,木一缓缓收回手,端坐在一旁。
岚姨端着热水走来,看见萧樯背上的疤痕心中泛起一阵心疼,皱着眉担忧的看了一眼木一,拿着帕子去擦拭这位小公子背上的血水。
突然踩到地上那几片淡粉色的绸布,心中一惊。
这……
这不是女子用来抹胸的诃子吗?
原来如此!
岚姨惊讶的瞄了一眼木一。想着这个小娘子应该是大人的同僚,为了形事方便、不被人诟病方才女扮男装,大人如此小心呵护,想必……
那这位小娘子于大人……
不一般呐!
岚姨突然又心疼又欢喜,将手里的帕子往木一手里一塞
“大人,你来!你来!”
木一对岚姨脸上突如其来的神情感到疑惑,莫非岚姨觉得自己和一个男人有染?
木一僵着手又往岚姨手上一递
“劳烦您来。”
岚姨扑哧笑了一声,马上又叹息看向萧樯背上的伤痕。
“怎得添了这么多的伤,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岚姨十分小心的擦拭着萧樯的背,擦过每一寸洁白的肌肤,擦过每一寸触目惊心的沟壑。
“大人,你怎么能让人受这么重的伤呢……被背上花成这样,多叫人心疼。”岚姨眼里全是慈悯。
木一见岚姨这副神色,不知道为何突然岚姨对萧樯这般偏爱,眼里的慈爱都要溢出来了。
闷声道“我也有。”
岚姨笑着“啧”了一声,大声说“这能一样吗!小娘子家家的!身上留疤心里得多难受啊!还有啊大人……可能是老婆子我老了,实在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你瞧,你胡乱把人家小娘子的诃子撕成这样,小娘子醒了得羞死!”
“你说什么?”木一紧张的睁大眼睛。
“我说,大人你得懂得怜爱这小娘子,不能始乱终弃!”岚姨严肃说教道。
小娘子!?
木一眼神慌乱的瞥了一眼萧樯背上的一片风景,瞥了一眼地上那几片绸布……猛然别过头去看着地板。
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