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必需得像道家那句话‘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说白些,就是你不入红尘,又怎么能看得透红尘?你不入地狱,又怎么能清空地狱?
一个人,无论是修道也好,还是修佛也罢,如果连个‘相’字都看不通透,那么,你一辈子也就只配守在寺庙里给佛祖擦擦靴子。而且佛祖还对你嗤之以鼻,嫌弃你蠢得糟心,甚至还担心你把它靴子给擦坏了;或者骂你一天到晚在他耳边瞎叨叨。
若不是佛祖它提倡‘众生平等’、‘不杀生’等等之类的话,那么,他定得一巴掌将你给拍死;连眼睛都不眨的那种。因为,佛祖,也是有脾气的。
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活了这么久,也跟了赵蕤这么久,修的虽是道,不是佛。但天下一切事物其实都始出于太极,太极为一,也可说为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即是为‘道’。
道有多大?宇宙乾坤又有多大?其实这些个问题,庄子已经告诉了众人,说“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天与地卑,山与泽平。”
至大无外,至小无内。大到没有最大,小到没有最小,这就是道,也就是宇宙。
道即宇宙,宇宙即道。人也好,佛也罢,又或者是一粒沙石,一株草木,都只不过是‘道’中的一个‘相’。
万物皆道,所以无论是甚么宗教,又或者是甚么种族,其理都是相通的,都在追寻于‘如来’二字。道,没把天下事物给区分成三六九等,佛也没有,是人自己把一切事物给区分开来的。所以九州分裂,所以三六九等,所以寻不到‘如来’真身,所以都在‘相’中。
因了这些看似细腻,实则繁琐的区分,所以道已非道,佛已非佛。在向前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被那些一知半解的人,给扭误了原本的意思。
也因了这区分,所以,一个人他虽然很有学识,或者在某些方面很有技术,又或者在某方面他是个厉害至极的大师,有常人不及之处。无论他再如何了得,可是他却没有般若,即没有智慧。
世间天下,缺得不是学识渊博和技艺独绝的人,而是身怀大般若的人。有些人自许熟读经书万卷,甚至自许倒背如流,可他只能称之为厉害,还不能称之为般若。譬如那些个小小年纪就可倒背百家姓,论语之类的神童,他们只能说是厉害,而不能说是有般若。
般若是无形的,同时也是有形的,一个人有没有般若,不是单单用言语可以表述出来的。必需是言、法、身、行相结合,缺一不可,这才堪得上是初级般若。
有些人正为自己丰富的学识,和高超的技术而感到自豪的时候,佛祖和道祖,其实都在笑他不过是个行尸走肉般的皮囊。所以他不得成‘道’,也不得成‘佛’,永远活在一个‘相’字里。
自己,把自己,给束缚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佛以‘言法身行’的大般若劝解、引渡世人,道也以‘言法身行’的大般若劝解、引渡世人。可最终的最终,都败在了‘人心’二字上。所以到了后来,无论是佛也好,道也罢,都,只渡有缘人。
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虽没完全得‘道’,或者说得‘相’;也虽然没有那种真正的大般若。但是他们经过‘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修行,他们已经能够做到看破世间虚相;即拿得起,放得下。
一方是千年的修为,一方是植育了不知多久,多苦的人参果。说不要就不要,说撒手丢掉就撒手丢掉,说看开就看开,试问这份胸怀,几人可达到?
明明有半根手指头,可让他们当间一人恢复千年的修为,代价只不过是让六邪继续受那求生不成,求死不得的痛苦。但他们选择了后者,因为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在他们眼中,千年的修为只不过是个‘相’。
知道自己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