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而入,冲到李无味跟前了。
“岂有此理!”
手起刀落,不过眨眼之间,李无味已倒地而亡,连呼救也没来得及。
阿礼遂收了刀,向易琛拜道,“此人是我部下,如今做出此等悖逆之举,我不得不惩戒了,大将军勿怪!”
易琛随即摆手道,“无妨!赐坐!”
“阿礼一向快意恩仇,不期惊扰了将军,我在此替他向将军赔罪!”重山致歉道。
易琛便道,“这人该死,杀得正好。给樊将军赐酒。”
钟离悄然举杯,重山便趁机道,“既然将军已经入关,义军便也没什么能帮到将军的了,继续留守咸阳,自是不妥。”
易琛当然乐于接受他的妥协,但又觉得白白抢了别人的功劳,有些蛮横,心中过意不去,便道,“那赵兄,是想回颍川,安城,还是沛县?或是,赵兄要什么别的封赏,只管说出来,我定然是不会亏待义军的。”
慕椋只是在旁静静地听着。
重山便道,“这些地方虽好,却也纷争繁多。义军一路攻占秦地,伤亡者众,我身为义军统领,只想给将士们一个安稳的生息之地,以助修养。巴蜀之郡,虽偏僻荒芜,却民生安定,是个不错的去处。望将军念及义军将士也曾为天下大计,浴血奋战的份上,答应他们这个小小的请求。”
易琛听完,面上不禁露出了惊愕之色。
巴蜀是什么地方,说它寸草不生也不为过,这个地方历来鲜有战事,皆因大家不屑一争的缘故。
易琛以为重山至少会据守先前的根据地,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他便提前给了一个台阶下。
没想到,重山竟什么也不要,自请退守蜀地,这样一来,义军更无翻身的余地,他所有的担忧也就都消失了,还谈什么对自己的威胁呢?
重山此举,的确惹他困惑了。他一时没有回答。
慕椋见状便道,“蜀地偏远,义军将士何忍背井离乡?”
重山便道,“先生不知,过个三年五载,待安稳下来,便可把家人一同接去,有不愿长留的,我自然也会让他们各自归家。”
易琛便道,“赵兄既然提了,我岂有不应之理?难得赵兄爱兵如子,不逐名利。”
“不仅巴蜀,还有新河一郡,便都作赵兄与义军安身之所。我会奏请魏王,分封赵兄为蜀王。赵兄意下如何?”
重山便拜道,“多谢将军体恤,赵某替所有义军将士,谢过!”
易琛便道,“既是如此,也是一桩喜事,我敬赵兄一杯!”
重山陪饮。
慕椋便也道,“席间无趣,不如请破晓为我们舞剑作乐。”
易琛答应。
重山只在几年前见过破晓一面,对那个贪吃他家后院黄杏的少年仍记忆犹新,如今再见,破晓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眉目清秀,极为俊朗,堪比人间星玉。
但是他的出现,却让钟离,苏煜都如临大敌。
破晓的剑舞得很好,出神入化,又极具美感,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呼!”
突然,他的剑头从身后如幽灵一般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重山的喉咙飞去。
钟离大惊,“阿礼!”
阿礼一把提起手边的刀,已腾空而已,轻松一拦,便把破晓的剑绕开了。
只听阿礼的声音传出,“一个人舞有什么意思,我来与你助助兴。”
重山额上冷汗直冒,直直地盯着面前二人忘我地过起招来。
慕椋再次举起杯中酒,破晓的剑便快一分,又舞到了重山的胸口前。
阿礼毫不示弱,紧跟其后,又把他挡开了。
三番五次下来,重山犹如不断从云端跌进谷底,心口几乎要停了。
破晓见缝插针,而阿礼,只是见招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