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能这么和林大人说话呢。”
林老顿时气得胡须乱颤,哼地一声扭过头去。
赵王仍无话可说,开始摇头叹气。
君长秋忽然道,“父王,不管是你还是我做这个赵王,赵国还是我们君家的。”
“禅位诏书我已拟好了,您盖章吧。”
他捧着这诏书来到赵王面前,态度强硬而诚恳。
此言一出,整个南熙殿一片哗然。我们三个,当即面面相觑,太出乎意料了!
“你是我最喜欢的儿子,这天下迟早也是你的,你急什么?”赵王看着儿子手中的诏书,毫无招教的能力,几乎央求道,
“你听父王一句,不要让赵国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
“您的太平美梦该醒醒了!”
君长秋猛地一声嘶吼,震惊了素有人。
“身为一国之君,您贪图安逸,胸无大志。赵国在你手里,迟早会重蹈覆辙,沦为他人傀儡附庸。”
“我生而为王,何以仰人鼻息!”
君长秋再次将诏书送到了赵王的眼前。
赵王一时语塞,老人家红了眼眶,怔了半晌,又看了看秦朗,确定自己大势已去,方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诏书,命人取来印玺,当即盖上了。
他长叹一声,“君赵立国数百年,我是第一个太上王!好啊,好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见嘴唇在颤动。他竭力抬起疲惫的眼皮,我看见他的睫毛上挂着亮闪闪的泪珠。
他把签好的禅让书往长秋身上一扔,像扔抹布一样。
臻夫人搀着他,数度哽咽。
赵王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她往外走,“回去吧。”
君长秋在身后,领着在场所有大臣,齐齐匍匐于地,高声呼喊,“恭送大王!”
我默默看着他们,飘飘晃晃出了大殿,最终消失在黑幕中。
赵王走后,林老颤颤巍巍走到君长秋面前,“殿下啊,并非我老顽固,要和你作对,只是赵国国力,大不如前了,实在不不宜大动干戈。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是会吃亏的呀。”
林老的语重心长,令君长秋立马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孩子,他悄悄收起方才冷峻如霜的面孔,从容有礼道,“我自有主张,你就放心吧。”
林老却始终不放心,可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得摇头叹了一口重气,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对慕椋抬了抬手,道,“对不住了!”
慕椋和苏煜忙回礼,“言重了!”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宫变,除了赵王之外,还数我们几个最尴尬。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能料到君长秋会如此行事呢?
“来人,送林大人出宫,余下几位大臣,请到偏厅暂候。”君长秋在一旁发令。
殿里开始了慌张的热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却没想到君长秋只凭短短几句话便将王位纳入手中,从上至下,没有反抗,没有流血,就连赵王,也只是洒了泪。似乎,他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没有人会去质疑他的谋划,所以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去挑衅他的命令。赵王,对他的忤逆只是默许。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大能耐,就像君长秋清楚他的父亲一定会让步,像他平常对外那样。
从他踏进南熙殿那一刻起,赵国就是他君长秋的了。
没有多久,整个南熙殿便只剩下了我,慕椋,苏煜,还有君长秋,四人。
空空荡荡,配上有些昏暗的灯光,整个气氛变得格外诡谲。我有种君长秋一说话就能杀人的错觉,一阵彻骨的寒意涌上了我的后脑勺。
谅他不敢吧,慕椋好歹是魏国的大军师,而苏煜,身份虽比不上慕椋来的举足轻重,但也是义军特遣的来使,也不是他说动就能动的。
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