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看来孔家要亡欤……”
“族长——”众位长老声泪俱下,悲壮道“老爷子都被抓了,我们再无退路,反了吧?!”
“对,横竖都是死,反了吧。”
“都住口!”孔敖一声暴喝,“我们反了岂不是把我爹害了?如果我们按兵不动,或许我爹还有斡旋之机会,全体都给我听好,谁也不准乱来,静观其变。”
这就是郑无缺想要的,他就是要孔家不敢妄动,这样他就能领兵专心致志的攻打朗州。
孔家众人一片沉默,突闻外边传来哄闹声,一道如滚雷之音传进议事厅内,“孔家听好了,你们涉嫌叛乱,奉廷尉之命,将你等控制。希望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杀无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已经不再惊讶,沉浸在孔荣被抓的伤痛中,闻声竟然没有一人惊动,兀自发呆。
马不前将城卫军密密麻麻部署在孔家门前,见孔家没有丝毫动静,没有命令攻击,只是全体待命。他们在等待上面传达的下一步指令。
……
郑无缺现在心中安稳,带领着两万郑家铁骑沓沓前行,向着朗州进发。
自古朗州一条道,若想进入朗州,只有一条天险之路,那便是函谷天险。
宗无圣已经来到双虢寨,这才得知圣战盟人马没有到达,心中很是没底。不过目前形势所迫,容不得他分心圣战盟之事,与三位大王稍作研究,一万黑甲武士便埋伏于函谷道两侧的山峰上。双虢寨的寨民们也没有闲着,听闻监察使大人要公然伏击大家族,也都跃跃欲试,上下齐动员。
双虢寨寨民们不管男女老幼,排开一字长龙,长长队伍从双虢寨后山,一直排到函谷关天险。
他们将手中的大块礌石,水桶粗的滚木传递到函谷埋伏的黑甲武士手中,再由黑甲武士排布在函谷险道两侧山峰上。不消两个时辰,黑甲武士们面前便布满无数礌石滚木,若是有人进入函谷关,黑甲武士们有信心让他们有去无回。
一匹黑马在函谷险道上飞驰,长途跋涉使得黑马身上渗出殷红汗珠。这便是汗血宝马,身上流出的汗水殷红如血。
黑马背上,驮着一位黑衣人,快速挥舞手中长鞭,一鞭接一鞭击打汗血宝马,很快便飞驰到双虢寨隐蔽入口处,高声疾呼“我有紧急军情,快与我开门。”
守门卫士认得此人,正是双虢寨埋伏在灵州的斥候,立马为其开门,引其入内。来到双虢寨大王议事厅,斥候快速禀报“大人、大王,皇国动荡,上卿孔荣以叛乱罪被抓入狱,灵州城主府也派出兵马将孔家上下控制……”
身在一边的孔齐闻言,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立马被两名卫士扶起。情况变化太快,完全出乎预料。本来与宗无圣做好的打算一下泡汤。
他早就与宗无圣说过孔家的打算,准备等郑家大兵来袭时,孔家大军会从后方伏击郑家,然而,他爷爷孔荣竟然被抓了,孔家也被控制,形势巨变。
宗无圣此时异常冷静,思虑有顷,沉重的对孔齐道“孔兄不必惊慌,此事不是没有回旋余地。你快快与我拿笔墨来。”
孔齐对宗无圣奉若神明,听闻宗无圣口气,知道事情或许有斡旋之地,立马来到宗无圣身边。守卫此事也拿来纸笔,平铺在书案上。
宗无圣道“孔齐,你速与我讲一下灵州全况地貌。”
孔齐娓娓道来,宗无圣执笔勾画,须臾间便画出一张整个灵州的地图。三位大王此事也来到书案前,端详着宗无圣所绘制地图。
宗无圣指着地图讲解道“整个灵州是一个不规则的四方形。”指着最上角的耀州道“耀州与幽州交界,地势与朗州差不多,只不过耀州没有朗州得天独厚的条件——函谷天险。”
众人认真听着宗无圣细细道来“你们看。”宗无圣用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