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坐在廷尉府朝堂,下首坐满大小官员,静静听后发落。郑和盛沉声道“孔家暴乱已经坐实,如今已经于乱党宗无圣串通一气,很快就要揭竿而起。我已连夜禀明王上,特领圣喻,缉拿孔家叛党首领孔荣……”
话一至此,朝堂中众人顿时长吁一声,惊讶不止——
“孔荣乃是王国上卿,怎么会教唆孔家暴乱?”
“是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孔荣乃是毗卢老臣,对王国忠心耿耿,我觉得他不应该策动暴乱。”
“你们就是蠡酌管窥之众,孔荣主张变法,废除奴籍,可是对谁有莫大好处?还不是收买百姓民心,壮大孔家力量?你们想到过这一点没?”
长史仇和听闻众人议论,面色骤变,替郑和盛辩解一番。
尽管众人心中不服气,知道孔荣绝不是暴乱之人,但在长史与廷尉威压下,纷纷闭上了嘴巴。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长史,我命你带三千王士开赴孔家,将叛党头目孔荣缉拿归案,等候审判。”
“是。”
长史仇和领命而去。
待仇和离去,廷尉面无表情扫视一圈堂下众人,柔声道“我何尝不替上卿孔荣惋惜啊。唉。”郑和盛喟然一叹,又道“你说上卿都已是耄耋之年,为何就不能安稳隐退,非要策动暴乱来让自己晚节不保呢?”
郑和盛面容悲切,似乎真的为孔荣惋惜。痛惜有顷,郑和盛抬起头,扫视一圈后,命令道“你等都与孔荣关系莫逆,我奉劝你们不要走孔荣之路,赴他后尘。若是被我听到你们私下哪个再敢议论此事,定当作为孔荣同党处置!”
闻言,众人明白这是郑和盛在给他们警告,纷纷跪于堂前,信誓旦旦,“廷尉大人请放心,我等绝不会再议论此事。”
“好,退下吧。”
三千军士向着孔荣府邸沓沓前行,来至府前立即扩散开来,将上卿府邸团团围住。门前家老眼见形势,朝着领头的长史仇和厉声喝斥道“仇和,你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上卿府吗?”
“吾等奉廷尉之命,前来捉拿叛贼孔荣,何人敢拦?速速闪开,让孔荣出来受降!”
家老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立马小跑进入府邸,去将此事告诉孔荣,谁知半路正巧碰到孔荣缓步走来。
“上卿大人……廷尉府派人来抓你了!”
孔荣似乎早已预料般,一点没有惊慌之色,反而倒背双手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终于要开始了!”孔荣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道“赳赳毗卢,奸佞当道,置百姓于水火,老夫虽有大志确孤掌难鸣,既然无力解救苍生,但也不惧奸佞迫害,他们要抓便抓,吾有何惧?”
话音落,人已到门前。看着门前三千军士,不禁讶然,高声道“我一耄耋老叟,何用王国三千军士擒拿,郑和盛可真看得起我啊!”
“孔荣,你策动叛乱,吾奉命缉拿所有同党。”仇和话到此处,大手朝着三千军士一挥,“全体听令,缉拿上卿府全部人等,不能放跑任何一个。”
闻声,三千军士迅速展开行动。
上卿府配备一千守卫,另有孔荣家眷一千来口,面对三千军士怡然不惧,纷纷冲出大门,欲要与三千军士鱼死网破。孔荣眼见形势,顿时大急。若在此时公然抗法,只会坐实他要叛乱的帽子,急切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往火坑里跳,速速悬崖勒马之。”
孔荣一声呵斥,上卿府众人无奈,咬牙停止反抗。三千军士簇拥而上,将目光所及之人尽数拿下。
如此大的动静,过往百姓均看在眼中,纷纷聚集过来,脸上均带着悲愤之色。
一位老媪,弯腰驼背,拄着拐杖来到人群前面,哭喊道“青天呐——你们为何要抓孔大人?他犯了什么罪?你们不能抓他呀——”
老媪声音顿时引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