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剧烈的疼痛瞬间爆发出来。
疼得他心口都跟被人揪着一样的痛,他烦躁的伸出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的蹲下身子,都不知道是因为脚比较痛还是心口扯着难受。
真是可笑!
想到可笑,他就真的大笑起来,像是被人按了一个笑闸的开关,怎么也止不住。
那双空洞的眼睛在蹲下的时候,无意间扫过放在茶几下的烟盒和打火机。
可他又不愿意移动,一只手抵着茶几,另一只手拼命的往那边够着。
在中指碰到烟盒的时候用力一勾,连带打火机都一块滑了过来。
烟盒像是被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上面的锡箔纸都已经被翻得皱巴巴的,折痕都要烂掉了,应该是那个男人自己都忘了在这放了一盒烟了。
杨林生随手挑了一根,点上火。
因为动作有些生疏,他不会夹烟嘴,只是拇指捏着。
随着燃烧的红光,烟头离他的指尖距离慢慢被缩短,整个客厅都是一股呛鼻的刺激味。
他盯着烟雾缭绕,神色忽然一阵迷惘。
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狠狠的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尼古丁味带着强烈的冲击骤然喷向了鼻腔,直冲他的咽喉和肺部。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呼吸道都被侵略了一样,气管都被扼制的上不来气。
“咳!咳!”杨林生捂着嘴拼命的干咳着。
现在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林生!你怎么了?”在卧室休息的季如云被他的咳嗽声惊醒,虚弱的扯着嗓子问道。
“没事,喝水呛到了。”杨林生没看到烟灰缸,烟头直接胡乱的在茶几上按了两下,强行把烟掐灭掉。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刚刚突然提上来的心口终于缓了缓。
他别过头看了眼窗外,时间就跟定格在那了一样,杨林生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了好久,久到差点真的成了人形木桩。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这才动了下手指,然后又恢复成张扬不羁的笑容。
这场大雪又持续了很久,至少一天一夜。
江复庭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白得彻底。
一脚踩在路上,积雪厚得都要到脚踝了,走到比较低的地方就真的过脚踝了。
还好今天穿了厚一点的袜子,他一如既往的抱着保温杯,走向食堂,然后打了一满杯的热牛奶,再走向教学楼。
刚进教室的时候,后面座位上的一张人脸让他稍微诧异了一下。
杨林生正好抬起头,翘着个二郎腿看着他,还主动的问好:“早啊!”
“早。”江复庭走过去,放下书包和杯子,坐下来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昨天没事吧?”
杨林生歪了下脑袋,想要装傻,结果江复庭的视线紧盯,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他这才一副恍然的表情,捏着桌子上的橡皮:“昨天啊,也就那些破事。”
“别影响学习。”江复庭顺着他无所谓的表情知道他退学的心思还没有完全放心,叮嘱了一句。
杨林生顿时瘪了一半的气,趴在桌子上,一脸悲痛欲绝的叫嚷着:“在家烦,在学烦,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江复庭不再理他,转过身整理着今天的课本,打开盖子喝着牛奶。
午休的时候正好要去趟办公室拿新出炉的考试卷子,江复庭带着耳机,快速钻进教师的办公楼,外面冰天雪地的,就连他都不想多呆。
进入大楼的时候,步子总算有些惬意的松缓下来。他还没走到楼梯,就听到上面拐角传来熟悉的声音。
像是说明,又像是争执,声音大的把自己耳朵里的歌都给盖过去了。
他摘下耳机,没有马上上去。
老梁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