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完了，所以才来看我呀，还真是伤心呢。”

尹清绮这话说的颇为无赖，柳长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尹清绮不在宫里，自己没机会吧，只能用眼睛瞪着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将军。

“好了，不闹你了。”

见着自己要是再笑，只怕这妹妹也要变成仇人了，立刻说道：“我其实还认了一个妹妹，叫做风铃儿。等她来京城，引你们认识。”

此时尹清绮对柳长烟的感觉还算不错，至少是举止大方的。

“嗯，到时候还请娘娘引荐。”

尹清绮点头，想起了风铃儿，不由得又笑出了声，说道：“至少在冬月里，她是不会来京城的。”

“这是为何？”

柳长烟似乎也明白了，尹清绮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也大着胆子说道：“莫非她现在不方便？”

“算是吧，她如今跟着薛坛在西北大军里，现在还没有机会让薛坛带着人回来。”

听到薛坛的名字，柳长烟有些惊讶，立刻追问道：“莫非是薛家的薛坛？”

“是啊。这天下还有几个薛坛？”

柳长烟又是一愣，说道：“那她……这样……不是。”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结结巴巴，连她自己都都不清楚自己想要说什么。

“嗯，这也没什么，铃儿是我在江湖上游历时候遇上的，她可是个野蛮人，一眼就相中了薛坛。”

尹清绮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对于柳长烟无异于炸雷一般，但是这些话她必须得提前说清楚。

柳长烟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

她脸上的表情里多了几分探究，也有些向往，但却并没有歧视。

尹清绮微微一愣，说道：“你不觉得

这些不合礼法吗？”

“以前我或许会这么认为，可如今我却觉得很羡慕。”

“嗯？羡慕什么？”

“我自出生起便没怎么出过柳府，教我学习的女先生，只告诉我读女戒妇德，再就是中日学习六艺，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柳长烟说到这里，不由得苦涩一笑，接着说道：“这也许是大多数女子的命运，而我们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自由是什么。明明天朝民风开阔，女子也可以出门的，可在柳家，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回忆起来，我明明生长于京城，却什么也不知道。”

柳长烟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她说道：“最让我寒心的，只是因为我与陌生男子在闹市中并肩走了一阵，便要我当居士，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尹清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错的只是这世间的规矩，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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