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可御驾亲往昆篁,探地宫寻宝藏。”
雷焕紧张的面部肌肉略有松弛,抬手抚了抚额头:
“如此甚好……此外贫道那日于雨燕塔与一人斗逐玄术,因那人被黄金面罩挡了五官,贫道未见其容颜,却趁那人心境虚亏之机窥得一线索,以寻那人的身份。”
说罢,雷焕从道袍宽大的袖袋中摸出一页宣纸,展开。
纸上是一将军的画像,五官清矍仪表堂堂,甲胄束身手持长枪。
雷焕将画像递与万礼,道:
“这是贫道在破阵之人心境探得的人像,后按照记忆画影涂形。侯爷您可认得此人?”
万礼接过画像只看一眼,错愕微有惶恐的目光遁然锁向画上某点,惊呼:
“这人……莫非是他?”
同一时间,东厂&ash;&ash;
听得外面通传冷青堂的表情一凝,温润的指腹在顾云汐光滑的脸颊上轻触一下,无奈笑笑:
“我去西院看看,你这两天太劳累了,先歇着吧。”
“我随您去!”
顾云汐想都不想,挺身从椅上站起。
她知道吴庸就是吴道士的俗家名讳,也知东厂为了将他这重要的证人弄到手里,早已派出暗卫到南苑蹲点。
就是那天万礼想要用毒酒将吴庸杀人灭口,东厂暗卫们便以假死药酒偷偷换下毒酒,才从乱坟岗上捞回吴庸一命。
冷青堂拿倔强的女孩没有办法,见她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番卫头前打灯,三人一路到西院东厢一间,推门而入。
满室火光昏黄,不大的屋里七挡头石磊正坐在桌边,面目肃然,手下两番卫叉腰立于床头。
见到督主与云丫头来,石磊起身,与番卫同向督主见礼。
冷青堂幽邃的目光瞟向床畔,问:
“人醒了,可交代出什么?”
石磊淡笑扭头,眼尾斜斜挑起,目光追随督主的视线:
“醒了倒是醒了,搞清人现下在东厂里头便立马挺尸,不言不语。”
冷青堂眉色不屑,一壁走去一壁说道:
“挺尸好啊,横竖东厂有的是办法,惯会让尸体开口说话。”
顾云汐跟随督主至床畔,看到床上那直挺挺仰躺的人披头散发,脸上、身上污浊不堪。辨五官,确是吴道士无疑。
此刻的他闭眼抿唇,平静的面部表情持着几分僵硬,显然正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慌,真真儿显得滑稽又可笑。
顾云汐眉睫眨眨,看向一番卫问:
“真就叫不醒?”
番卫拱手答:“死猪不怕开水烫,倒是能忍,搔他腋下、脚底板都没有反应。”
顾云汐“噗嗤”笑过,揉着鼻头与冷青堂对过眼神,转身坐到床沿上。
伸手推了推床上的邋遢人,唤一声:
“喂,醒醒。吴庸,你起来。”
床上的人果然能装死,既不吭气也不睁眼。
顾云汐歪头看看,即刻抬手,二指夹牢猛的落下去,朝吴庸右侧腰上一点。
床上的人立时眼睛嘴巴睁大,瞪圆的眸子里眼白突出,“嘻嘻哈哈”放声大笑如同魔障附身,在床上来回翻滚、挣扎起来。
“呜呀,放过我呀……好麻呀、好痒……”
吴庸不受控的边翻滚边大笑大叫,即刻又喊:
“哎呦我的娘,贫道咬到舌头喽!求求你们,为贫道解开穴道吧……”
约莫时辰差不多了,顾云汐起身,双目炯炯看准吴庸,二指快速点中他的后腰。
吴庸立刻恢复了正常状态,疯狂的身躯再没一丝力气,四肢匐在床上“呼哧、呼哧”粗喘气缓了半晌,才恢复气力慢慢动手,擦抹渗出鼻口的分泌物。
顾云汐冷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