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相信娘娘也有兴趣听本督向其讲述一二。”
白公公顿然心惊,睁大的瞳眸望向笑意不明的冷青堂。
身为永宁宫的掌事太监,白公公怎不知东厂正在查办的案件之中,有几档子与万氏一族脱不开千丝万缕的关联。
冷青堂敢于今时今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摆明了是种暗示、要挟。
万氏一族与区区的明澜,谁对万玉瑶来讲更重要,白公公自是内心有数。
无奈轻叹,他抖了抖拂尘,逐对云阶上的冷青堂拱手:
“冷督主都这般说了,咱家自不敢再行阻拦。既如此,咱家先回永宁宫复命,告辞!”
清冷的眼光瞟过明澜,白公公孑然而去。
冷青堂负手抬脚,稳步走下节节云石台阶,浅笑安然的走到明澜面前。
萧小慎早已将掌上大印交给一名司礼监内侍,适时手握刀柄,一双机警如鹰隼的犀利双眸盯紧了明澜与他身边的西厂太监。
只要那几人敢对他的督主不利,他就立刻挥动绣春刀,令进犯者当场毙命。
冷青堂懒懒的低眸,看了看明澜被鹿皮手套遮挡掩饰的左手,嘲讽的笑道:
“明督主藐视司礼监威严,几次三番阻挠本督惩治内官,且欲强行带走人犯。
如今他们已经伏法,明督主难道妄想独善其身?”
明澜沉声无语,两眼死死瞪住形容得意的对手,怒意横生的眸光寸寸迸裂。
冷青堂勾唇轻笑,阴冷的吩咐一旁:
“小慎,明督主的手不方便,你过来帮帮他。”
“冷青堂,你这是要公报私仇,对本督斩尽杀绝啊!”
不待萧小慎过来,明澜铁拳紧握,仇视的目光对准容色绝俊笑意阴冷的男子,决然的问。
“是又如何?”
冷青堂慢声回答,向前又迈两步,身体仅与明澜一指相隔,声音低到只有他二人得以听清:
“明澜,你恶事做绝,今日若然放过你,本督怕是对不住蒋挡头在天之灵,对不住瘫握病榻的袁挡头,更对不住至今下落不明的云汐!”
明澜神色一怔,骤然间表情转变,不怒反而冷笑:
“你说你对不住顾云汐?冷青堂,你总算还有些自知!
你该清楚,此时你重掌司礼监,能够站在此处,对本督、对这满院的内官趾高气昂,全部都是拜顾云汐所赐!”
眼见冷青堂倏然倒竖了朗眉,身形定定的杵在原地,明澜麻木的扯唇,扬起一抹冷然凄凉的笑纹:
“你做过的事别人不知,却瞒不过本督。你口口声声爱她、护她,却于性命攸关时,最终选择顾自己而弃她。可笑的是,她偏偏对你坚信不疑。
冷督主,冷掌印!你用顾云汐的一条性命,换回自己重掌宫闱内苑的大权。如此,你还有何资格对本督叫嚣?!”
一口气把话说完,明澜猝然眸中一痛,胸口闷钝难耐。
黯然的眸光在冷青堂错愕无状的五官之间随意游历着,微微舒口气,明澜眸光复又一亮,继续道:
“倘若当日你早些设法搭救顾云汐,而非谋划如何复权对付西厂、对付我明澜,何至令你的属下身残,又何来顾云汐今日之失踪?
冷青堂,你此时所做的种种,不过在为自己的良心买安宁罢了。然,你就算杀了本督,杀了那九十四名内官,你的顾云汐也不会再回来了——”
“”
冷青堂俊逸的面容猛的一阵抽搐,立时感觉自己的心无数尖利的刀刃狠剜,阵阵锥心之痛席卷了全身。
明澜残酷的指责可谓正中下怀,云汐的失踪,至今都是冷青堂无法释怀的心结。
须臾,冷青堂身躯不受控的颤了颤,满眼血丝密布,有气无力的对明澜说一声:
“你别以为,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