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脸面!”
镰川似乎并不畏惧太后的威严,她的指责只能加剧他的愤怒。
他那丑陋的长脸乍红乍白,五官挪移完全不成了样子,手指木舆里的女人大喊:
“别忘了,源仓夫人也死在了路上,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帮杀害夫人的凶手开脱!”
“哈哈哈哈……”
蛊笛骤然仰天大笑,宏音朗朗,好似晴空万里炸开的惊雷,铿锵落地之时暗含一分混元内力。
除那十名乔装侍卫的天衍门徒,大羿与瀛国在场的两方人全都眉眼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蛊笛张扬恣意的笑声仿佛化作一枚枚尖利的钢针,生生从他们的一侧耳鼓钻入,横贯脑仁又从另一侧的耳道飞出。
镰刀所骑的白马反应甚是激烈,它完全承受不住此等诡异的笑声,耳朵不停的抖擞,几个原地旋转之后猛的扬起前蹄,差点就把嚣张跋扈的男人摔下了马背。
好不容易制服了白马,镰川面对眉眼促狭含笑的蛊笛,恼羞成怒的问:
“你、你刚才在笑什么!”
蛊笛冷眸讥诮:
“自然是笑你这荒唐可笑之人。”
蛊笛语顿,暼了眼木舆里的女人,目光兜向镰川继续:
“在我天朝,太后乃龙母降世,就算是皇上也有对她礼让有孝。身为臣子敢对太后大呼小叫的便是忤逆皇上,当受极刑。
镰川逐水,你不过就是渊雅氏的家臣似乎忘记了本分,竟敢当着天朝的使臣,当着尸骨未寒的同僚指责太后的不是,你的行为难道不够荒唐?不够给你们的天皇丢脸?”
连连质问底气十足,让骄横的将军顿时哑口无言。
木舆里,优雅的女人兀自挺了挺身形,目光炙热如火的投向马上伟岸英俊的男子,一时间心头无数涟漪迭动,又是感激又是欣赏,嘈嘈切切,凌乱莫名。
被蛊笛两道冰寒如铁的眸光紧抵,镰川遁觉喉头一紧,恍是有人用利刃逼住了他的喉咙般的,周身陷入无以名状的恐惧深渊。
安寂片刻,镰川终于让步了。
他向蛊笛拱了拱手,语气不乏恭顺:
“呵呵,王爷恕罪,刚刚全是一场误会。是源仓氏与坂田秋私通在先,残杀夫君在后,如今回到瀛国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是我急躁了,抱歉,抱歉。”
蛊笛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畏罪自杀?更不可能。
这跨海重洋的过来,一路上那娘们都被蛊笛的人看得很严。
为防华南信暗中作梗,蛊笛甚至不让那五十禁军接近源仓夫人。
昨夜山林里遭劫,又是蛊笛亲身经历的事实,源仓夫人根本就是死于他杀。
蛊笛本想当众反驳镰川的说法,可一转念,此刻是在瀛人的地盘上,即便己方吃了大亏又能如何?
莫如暂时忍住一时气,先不拆穿对方,争取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蛊笛抱拳回礼,语气明显和缓了许多:
“既然误会解除,就请太后与将军阁下将瀛使的棺椁收回,好生安葬,本王也可返回中土向皇上交差了。”
镰川挥手,迎葬队伍里走出十几人,将两具棺材和瀛使死尸搬回队伍。
敛去满面哀痛,渊雅太后一手按在胸前,冉冉眸色驱向蛊笛,温声试探着:
“请问王爷,任务已了,王爷此行可有其他安排?”
下一站,蛊笛准备去富岳山为云汐寻找解毒的雪蟾,可他不会把这计划轻易的告诉别人。
猛的被对方问起,蛊笛只微微一笑:
“并无其他安排。既然任务完成,本王与太后、将军就此别过。”
“等一下。”
眼见男子欲要驳转马头,木舆里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喊住他,雪样香腮飞起两抹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