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着蛊笛,神情不解。
“朱爷,你自己也看到了,这次咱们入瀛国有的是麻烦。你既然识得本王的能耐,本王不妨也告诫朱爷你一句话。”
军尉一怔:
“王爷真是折煞末将了,您才是爷,末将和手下军士们自当对您唯命是从。”
蛊笛受用的点头,冷然轻笑,冰寒威压:
“本王不管皇上给过你其他什么任务,总之你我如今同上了一条船,身处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你和你的人务要听从本王的命令。
若然本王有失,你和你的人也别想全身而退,平安离开瀛土。该怎么做,你可明白?”
被一双利刃般凉薄无温的眸光死死的逼视住,军尉身形僵直,无处躲藏,内心狂奔虚跳。
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咧嘴笑得不协:
“嘿嘿,王爷这话说得末将听不明白。来时皇上只说要军士们好好保护王爷,哪里容得其他任务分心?往后您说东,军士们绝不敢往西。”
“如此最好。”
蛊笛松开军尉,长剑凭空划出半圆,“铮”的合入剑鞘。
借着月色,军尉看着腕上清晰紫红的指印,心里又惊又气却不得发泄,微抖着嗓音命令手下人:
“快去干活,挖土、埋尸!”
……
因是整个瀛国的政权中心,京都地貌较其他城市更为繁华。
在蛊笛的印象里,这边的大街小巷蜿蜒曲折却是花草成荫,四角檐木阁楼台鳞次栉比,典雅精致。
刚进京都的地界,蛊笛就察觉到了异样。
作为行政和贸易的中心之地,时值正午,京都的街上本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可眼前,除了空荡荡的街道,就是在深秋烈日的暴晒下白得刺眼的路面。
蛊笛原本还在一路上担心着,若瀛国天皇还不派出面与大羿人马正式接洽的话,就凭他们这一队人身穿异国服饰,带着棺椁和木舆满街跑的阵势,必然会引来众多的瀛人围观。
不出一刻,人们就会把个羊肠小道堵个水泄不通。
可观眼下,异常冷清的街道不免让蛊笛内心生出另一重的疑虑。
跨在马上,他一手拽牢缰绳,一手紧了紧腰间的长剑,表情肃冷的吩咐:
“全队注意,务要提高警惕,莫要忘记昨夜的教训。”
话音落下不多时,队首开路的天衍门弟子竖直的耳朵颤动几分,逐的压低了声音:
“王爷,前面来人了,数量不算少。”
蛊笛促狭的凤眸抬了抬,视线撒远,果断的抬手示意后方:
“大队停下。”
延伸盘绕的道路不见尽头,有曲调单一压抑的乐声从对面悠悠飘荡而来。
蛊笛听得分明,那是瀛国传统的送葬冥曲。
接着,白晃晃的阳光好像突然破开一道笔直的裂缝。
成百的人群身穿黑色丧服,手举经幡,列队整齐的由远及近。
至合适的距离队伍停下来,冥乐止奏。
蛊笛与对面白马上玄服筒裤的中年男人遥遥相望,立时感受到了十足的压迫感。
他知对方的身份,镰川大将,瀛国三位辅政大臣之一,与源仓、和茂三人联手控制了年轻懦弱的日本天皇,大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阴险手段,从而垄断了全瀛国的政治、贸易实权。
镰川心如其貌,属于凶残挂相的一类人。
他与蛊笛相视一刻,就高高扬起长方的马脸,嘴角的横肉微微抽动,开口就是一连串的指责:
“大羿的官员是在何年何月启程来我瀛国的?怎么这么久了才把源仓将军的遗体送到。
两名重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的天朝厚土上,你们不但没有一句道歉,没有半份补偿,只跨洋送个棺椁就要许久,难道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