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苏氏一族,求你!”
女人闻言瞳仁骤然紧缩,惨白着一张脸激动大嚷
“我告诉你那男人是谁,你放过我父亲,放过苏氏一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帝君慢慢合眼,笑得麻木
“你现在要说,朕却不想再听,带走。”
女人被锦衣卫一路拖拽而去,激昂不甘的嚎叫逐渐遁入夜色中
“皇上,我还知道贵妃陷害云妃的事,她一直都在陷害云妃啊……”
华南信眉间动了动,眼神一扫。
月西楼忙作躬身待命。
“让她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今晚之事不准对外泄露半字。”
“遵旨。”
月西楼带领手下押着良妃走在幽长寂静的宫道上,迎面香风款款,人影绰动。
是顾云汐和她的女掌事。
“微臣见过云妃娘娘。”
尽管满腹懊恼的情绪,月西楼不得不谨慎顿步,持出臣子该有礼数。
眼前的母狐狸不好惹,今夜这档子事不见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此月西楼心知肚明,只是苦无证据。
“云妹妹,我知道是谁想害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去和皇上求求情,放过我父亲和苏氏一门,去和她求求情啊——”
被锦衣卫蛮横的拖拉着与云汐擦身而过,良妃挣扎着回头,向她凄声喊叫。
“怎么回事?!”
云汐拈着帕子的小手按住胸口,装作惊恐。
月西楼语气淡漠
“良妃冲撞了万岁爷,臣领命带人下去。云娘娘若无示下,臣先行告退。”
“辛苦督主,你去办差吧。”
待人走远,云汐默然勾唇,兰指缓缓抚着步摇的珊瑚石长穗子。
亮银镶金护甲划过艳红如血的米珠,声响脆利清冷。
很好,礼部尚书、内阁首辅的儿子倒了,内阁次辅也倒了,接下来便是东厂提督和时府——
未走多远遇到帝君的显轿。
看到她,华南信积压在胸口多时的火气终于有了爆发处,拳头猛砸轿栏,呵斥迎头劈落
“你去哪儿了,朕到处都找不到你——”
“皇上……”
云汐正要回答,静乐郡主在显轿一侧抢话,手指云汐狠嘚嘚的道
“皇帝哥哥,定是她陷害了良妃娘娘。方才莹儿一路跟着,明明看到她往如意画馆去了。你快说,是否是你故意找来男人引诱……”
“你给朕住口!”
华南信怒极,以一记清啸及时截住了口不择言的女孩。
云汐主仆慌忙跪倒。
云汐颔首,楚楚的颦眉
“皇上,臣妾听不懂郡主的话。只因菜食染了衣襟,臣妾回宫去更衣,若从如意馆旁的小径经过该是最近的。
臣妾确是经过画馆附近,可是臣妾没有陷害任何人啊!”
“落轿。”
帝君双脚踏上平地,亲手扶起柔弱的小女人,用力拥进怀里。
“朕信你。”
一句话倾吐得有气无力,帝君容色凝沉乌青,还在对良妃之事无法释怀。
即便不爱,也不容他人随便染指。
而今明着被人扣了绿帽子,还被这么多双眼睛看到,叫他这万人之上的皇帝将脸面往哪里摆?
云汐可怜巴巴的咬唇,借机举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琉璃目看向华南信,娇软的媚态妙不可言。
“皇上,刚刚臣妾见过月督主,知良妃姐姐言语有失冲撞了您。既是该罚的都罚了,您就别再生气了,保重龙体要紧。”
小女人手抚帝君胸前的威风凛凛的盘龙,殷殷的劝慰。
目现一瞬的迷离过后,帝君嘴角扬出微微一抹感激与动容的笑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