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边,语调温柔
“今夜我们就在此处休息吧,距离天亮该有两个时辰,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守着你。”
见她挽唇笑得娇美,他轻握她的葇荑,低声细语
“我帮你上药。”
他抓了一株仙鹤草折为几段,送入口中咀嚼的时候解开云汐右臂的伤带,接着把草药的碎渣敷在伤口上。
这草药珍贵,药性神奇。
敷在伤口上不多时,血止了,疼痛不但减轻了许多,还有明显源源不止的清凉感从伤口快速渗入手臂,瞬息传遍周身各处。
重新扯下长袍的缎料为她包扎好,他的大手抚过她的后脑,让她枕上他的胸膛。
云汐还有些不放心,忧虑的目光向周遭一旋,轻颤道
“夫君,这是什么洞啊?会不会是什么野兽住的吧?”
华南赫笑得沉稳笃定
“别担心,这里未见有兽毛或是血块,洞穴内也没有异味,应该非是兽洞。我马上到洞口折些树枝点上火,横竖外头真有野狼,看到火光也不敢接近这边了。”
云汐心头一颤,鼻尖渗出薄薄的细汗来,扯住他那肮脏的长袍
“你快去快回,别走得太远。”
他在清幽的月光下直视她几分焦灼凌乱的眉眼,轻笑着勾指挑起她的下颚,向她翕动妩媚的唇瓣献出深情一吻,即刻安抚了她
“放心,一出洞口有的是树,随意取几根枝子就回。”
他将火折子点燃交给她,自己则踏着月色大步走出洞去,折返回来时,手上尽是些树枝短杈。
很快,洞里燃起一小堆篝火,火光霍霍暖亮,将两道紧贴的黑色剪影投在粗糙的石壁上。
“夫君,我突然想到个主意,可以让华南信失去发难的理由。而且利用手上的东西,我们还可反过来牵制这次刺杀的主使者。”
云汐半张脸颊熨在男子的胸前,隔着衣衫,她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节奏快速有力。
眸子眯起,邃远如同久积无底的深潭,叫人辨不清心绪。
“说说看。”
华南赫来了兴致,凤眸清亮,尤似夜空中的星辰。
云汐缓缓挪动身躯,附耳对他一阵密语。
他听后深深震动,抓住女人的小手吻了又吻,神情满是钦佩
“确是好主意。”
云汐匐身与他相依,目光放空,笑弧嗤冷的勾起
“错一次再容不得错二次,我们想要主动出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就要让那人先替我们解决了华南信的东厂。”
“依你!”华南赫凛了灰白的眉毛,眸底释出怨毒的冷光
“夺妻之恨、杀我部下之仇不共戴天,我这次绝不会再对华南信手下留情。”
云汐笑得幽冷稳笃,卷长的睫毛微微落下
“睡会儿吧,天亮我们找路快些回寺庙去。”
……
万籁俱寂,篝火炙红,木枝燃烧时偶尔发出“噼啵”的声响。
华南赫根本睡不着。
他双目盯着篝火,漆黑的眸被彤彤火光映得溢彩璀亮,意识越发清晰起来。
悄声低头去看胸前的小女人,她居然也没入睡,正用一双晶莹的杏眸直直望着他俊美的脸廓,似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跳动的火光里,她那对鸦羽长睫投在脸颊处朦胧的阴翳,正轻幽的颤动着,看得男子本就凌乱的心湖再次搅起阵阵狂势的漩涡。
他忍不住去细细的打量她,灼热目光将她暴露在破损衣衫下的大片肌肤,无一遗漏的看遍。
回京后的这两年里,这个赠、那个赠,九王府也曾住进过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
可华南赫对她们从来没有产生过欲念,只把她们当做可以打骂欺凌的玩物,不是喂了黑风就是被他亲手扼杀,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