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信微微仰面,极不情愿的倾吐一句:
“可你却忘了,在这之前,你也同样受过朕的封号……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云贵嫔!”
云汐仓然哑口,漆黑的瞳眸骤然凝缩。
华南信大步冲到她的眼前,神情急不可待:
“云汐,朕不信你不懂朕的心,不懂朕对你的情意,你却偏要如此狠心的对待朕!朕哪里比不上皇叔,为何你要弃朕而去?”
云汐大惊失色,左躲右闪避开帝君的搂抱。
只这一刻,她看清了华南信的真面目。
“我们走的路不同!华南信,你为得到皇位杀死那么多人,你杀了先帝与钱皇后,杀了一手护你到大的恩师,杀了我们的好友兰心…事到如今,你再回不了头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
被犀利的言语逼至绝境,华南信疾呼出声,内心痛楚,苦不堪言。
“朕想保护你,朕想从皇叔的手中夺去你,就只有成为皇帝,成为全天下的主宰。你明白吗?你明不明白——”
激烈的争吵戛然而止。
男子俊面狰狞,目眦尽裂。
女子容色惨白,桀桀败退,不断摇头喃喃说道:
“不…不,你答应放过我们…你做你的帝王,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从此泾渭分明,你答应过,你答应过我们!”
华南信惨淡的冷笑:
“无心爱之人陪伴在侧,空对玉座珠帘,又有什么意思……”
铜镜旁那烫金描彩的婚贴早已看得他心头火大,他二指拈起它,于眼前展开:
“哼,华南赫…郑宛若……”
他在云汐错愕的注视下,将婚贴撕得粉碎,扬手抛起。
望着满地落红,女子咬唇落泪。
华南信发疯般的冲上前来,拉住云汐的皓腕,眉眼决然:
“跟朕走,我们立刻回京!”
云汐长睫抖擞,惊恐无度,极力反抗:
“放开我,华南信,我不和你走!”
激烈的抗争终于令男子亢奋起来,他转身一个反扑,将女子压到火炕上,随即大手一扬,扯碎女子的衣襟……
——
商业街的激战还在继续。
暗卫们一个个倒下去,只剩寥寥几人紧追目标男子不放。
冷青堂身体提纵,未至半空便被某个力量生生拽回到雪地上。
眼前暗影闪过,月西楼亲自上阵来会冷青堂。
两人拳脚相向,不分伯仲,一深一浅两色青衣在漫天素雪之中交缠游走,腾空落地,斗得难解难分。
冷青堂此刻根本无心恋战,心中唯一惦念的人便是家中的娇妻,故而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绝不留情。
转眼三百回合已过,月西楼的进攻未占得丝毫便宜,而冷青堂这边也是脱身艰难。
眼见对方心口处有破绽,冷青堂怒拳怼去,将全身的内力都集中在这一拳之上。
月西楼的功夫相当了得,可称得上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既然短时间里跑不掉,就只有全力一招之内干掉他。
眼见大招逼近,这阉人不闪不躲,长臂探出将田大嫂拽到身前,以她做肉盾去抵挡对手的攻击。
这丝对攻的变化只发生在眨眼的瞬息。
冷青堂神情大愕,匆忙之间一个翻身撤臂。
脚底打滑,他单膝曲跪倒在雪地里,双唇纸白紧抿,咬牙强忍反噬的内力在体内肆意的冲撞,那五脏六腑近乎爆裂的痛觉,让他容色蜡黄失常,额鬓处青筋暴起突出。
右肩、肋下、腰封处,森然冷戾的感觉冲涌不断,是绣春刀的锋芒劈裂了他的衣衫,割据着他的身体。
而下一刻,刺杀的动作骤然停止,数双眼睛都睁到最大,紧盯面前惊悚诡异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