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一双杏目睁圆,内里水波淋漓翻滚,表情莫名的恐慌无措。
扣门声越发急迫,一次次撞击犹如鬼斧残忍的劈上云汐的心头。
她容色苍白,半张着口,仿若被剧痛压迫了胸腔再不得顺畅的呼吸。
惊错愕怖的眸光,幽幽向那紧闭的院门迅速闪回一下。
那厚重的铁门似乎隔绝了一只最为凶猛的恶兽,只要撤去那道阻隔,怪物便会立刻冲进来,两三下结果了她与夫君的性命。
云汐本能的想要阻止冷青堂过去开门,可她唇瓣颤颤悠悠的半晌又无法言明原因,只会朝他容色凄楚的拼命摇头,眼眶红通通的就快要流下泪来。
冷青堂不明所以,只好半搂她的肩膀,耐心劝慰:
“怎么了,我只是去开门嘛,一准儿是华儿他们来了。”
撇下云汐疾步而去。
云汐惶然将两手交拢置于胸前,屏息凝神注视冷青堂走到院门口,拉开门上的铁栓。
沉重的大门才拉开一道缝,青葱般一个水绿的人影儿就挤了进来。
“喂,舅父舅母,我们叫门叫了许久久才给开,是不是你们在里头做什么坏事呢!”
华南季艳十指纤纤拨弄鬓边一缕青丝,黠笑着斜了冷青堂一眼,便欢快的朝云汐跑过去。
“瞎说什么呢你,没大没小!”
陆浅歌紧跟着进院,向冷青堂见礼后,提鼻嗅了嗅,惊叹道:
“好香啊,舅母又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你们来了,正盼你们呢……”
云汐脑中刹那雪白一片,几乎歪在木凳上。
见到陆浅歌这对儿,她紧悬失重的心总算得以落回原位,僵硬的脸上,弥出一丝不怎么耐看的笑容。
“咦,舅母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华南季艳留意到云汐的状态不佳,凑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遁然又是一声惊叫:
“哎呀,手也好凉。”
一旁两个大男人听到,也都围过来。
冷青堂神色凌乱:
“她这两日都是这样……”
“啊?该不会是见喜了吧?”
华南季艳惊得合不拢嘴。
“我去叫王宫里的医官过来!”
陆浅歌对待此事也无经验,只知听风就是雨。
云汐自是羞得无地自容,开口叫住他:
“华儿,你别听季艳胡说,我与夫君在边界揽下一桩生意,不过是高兴得几天没睡个安稳觉罢了。你们快些进屋坐着,我去给你们备饭。”
……
“我不同意!”
饭桌上,听闻云汐决意搬到出萍山到边界居住,陆浅歌当即反对,气得直接扔了筷子。
华南季艳一手肘捅过去,眉眼忿忿:
“你急什么呢啊!”
陆浅歌并不甘心,抬头向冷青堂征求道:
“舅父,你的意见呢?”
冷青堂举止澹然随意,夹一口菜吃,悠然的说着:
“这边是你舅母当家,她要去哪儿我跟随便是。”
云汐听了心中一暖,轻拍他的手背,莞尔道:
“多谢夫君。”
“切,你们哪里是为照顾生意,分明就是想要躲开我们。舅父、舅母,你们是不是还在怨我父王秋狩上言语有失,才要对我们刻意疏远?”
顾云汐挽了一抹唇弧:
“华儿,你与长公主对我们帮助颇多,我与夫君都一一记在心里。我们既然可以脱离中原、远离国土,合该有能力独立,不能永远依靠别人生活。
另外,这十香汤料是我娘亲的独门绝创,在她的著书里还有其他二十三道精品美食。我想着依靠自己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将它们发扬光大,被食客们追捧喜爱,这也算告慰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