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大家,而是大家附庸她贤妃!
“天下之大,才人辈出。”晁静幽定了定神,缓缓开口,“如今有你云贤妃,他日焉知没有后来者?陛下尚在壮年,你今年十六,虽然还在青春,可年的一转眼过去也是很快的。到时候宫里再添新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就被遗忘了?”
“想当初悦妃宠爱正盛的时候,谁不猜着若非纪氏势大,她才是中宫之主?”
“可陛下遇见了你之后,她被忘记的多么快?”
“你所恃无非是帝宠,如果没了陛下的喜爱,就算皇长子皇长女仍旧在你膝下养着,你也控制不住的——皇长子又不是你名下的,昭庆公主的生母听说美貌非常,凭长相只要不中途出大的岔子,迟早也会为一宫主位。”
晁静幽有理有据,“养大的皇嗣尚且如此,遑论那些因为你如今得宠围过来的人?”
“说的好像你们这几家更可信一样。”云风篁盯着她,倏忽冷笑起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在北地土生土长,是怎么进的宫?!”
要不是晁氏出手坏了谢风鬟的名声,带累了她跟戚九麓的婚事,她至于需要这么拼?!
她本来应该一辈子过的顺顺利利舒舒服服的好吧?!
“纪氏既然存了撺掇兴宁伯府跟摄政王对上的心思,没有我晁氏,也有其他人。”晁静幽面不改色,“归根到底只能说咱们北地这几家都太弱了,帝京的贵人哪怕没有针对的意思,稍微起个念头,咱们这几家,谁能讨得了好?”
“我晁氏也是没办法。”
“毕竟这是陛下都还要虚与委蛇的高门,他们当初选了我晁
氏,如果选了你们谢氏,你说谢氏能不听着?”
“我又不姓晁!”云风篁冷笑,“做什么要体恤你们?反正晁氏害了我六姐,也害了我一辈子——这笔账我可还没讨回来的!”
晁静幽道:“陛下不是已经给你出气了?”
“那是陛下做的,可不是我自己收的账。”云风篁抬手看着指尖反复晕染的嫣红,懒洋洋的说道,“三年前,不,四年前了,那一幕,我可是永生难忘啊!”
晁静幽嗤笑了一声:“却也不耽搁你陪陛下朝朝暮暮……这事儿到底谁最委屈,反正总轮不到你云贤妃的。”
云风篁闻言,抬头朝她笑了笑,然后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的确谁最委屈也数不上本宫,甚至有些人还觉得本宫得感谢这场变故,才让本宫有了入宫为妃的机会?”云风篁盯着被自己打得跌倒在地的晁静幽,眯起眼,缓声道,“但莫要忘记,本宫有今日,都是自己争出来的,而不是你们谁的好心可怜——当初晁氏行事只考虑自己,这会儿还指望本宫替你们易地而处的考虑?做梦呢啊?”
晁静幽捂着脸,却也没什么激烈的情绪,只平静道:“单凭谢氏,短时间里很难抗衡宣妃瑞妃那些人的家世的。你这会儿心里还有气,打我几下没什么,却很没必要感情用事的否决了我们这些人家。”
“自来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来来回回无非那么几种。”
“同乡同榜同年同袍,又或者机缘巧合之下的共患难。”
“我不敢说你将来失宠了,谢氏落魄了,晁氏一定还会忠心耿耿。”
“但大家同在桑梓,至少需要顾忌些面皮,不至于做的太刻薄。”
“就好像当初你那六姐的事情满天四海,我私下去嘲讽你也还罢了,场面上大家说起来,都还是帮着说谢氏六小姐从来不是这种人,约莫也是被骗了……毕竟,两家离的那么近,自来就有着来往。说谢风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那么我们家自小跟她来往的姐妹女眷又是什么?”
“可你要是扶持了异乡的人家,他们到时候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最要紧的是你没多少时间耽搁了,异乡之人,单是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