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早就在宠妾的撺掇下,改立幼子了!”
云风篁不禁摇头“简直荒唐!国朝从来没有过嫡子在却立庶子的事儿。这汉王莫不是痴心妄想?”
陈兢说道“可不是么?这正是父不慈子不孝,汉王世子约莫也是心里没底,担心汉王想方设法求了陛下破例,许他传位庶子,这会儿干脆投了茂王!这下子,乐子可是大了!”
说是乐子,主仆面上却没什么嬉笑的意思,因为目前反对淳嘉的藩王已经有快十个了,虽然有些没什么存在感,但如茂王、周王、汉王这几位,都是封地富庶宽广又蒸蒸日上的。
他们联手起兵,哪怕是朝廷,也不敢怠慢。
尤其国朝这些年来用兵都在边疆,帝京这儿的禁军,虽然甲胄鲜明,但实际上,都多少年没见过刀兵了……
边军倒是能够调回来国中,可这哪里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的事情?
“陛下怎么说的?”云风篁思索了一番局势,叹口气,问。
陈兢轻声说道“陛下让朝廷拟了旨,呵斥汉王世子。但汉王世子很是顽梗,道是自己收到秘密消息,汉王早已被害,如今打着汉王旗号的,不过是皇家找过来的替身,为的就是冒充其父……同样说辞的还有林王妃主持的周王封地,说周王父子都被天家害了,如今出来说话的,都不过是做幌子。”
云风篁叹道“这些乱臣贼子!”
不过这种口舌之争不过旁枝末节,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双方的实力。
她有些担忧的问,“禁军那边,士气如何?”
“……不如何。”陈兢有点儿尴尬,但还是说道,“禁军到底承平日久,不堪大用……据说陛下有意调遣边军。”
但这需要时间。
而藩王们也不蠢,未必肯给淳嘉这个时间。
云风篁有点儿伤脑筋,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陈兢打听着消息。
接下来就听着,茂王等藩王果然是不敢多纠缠的,稍微整顿、沟通了一番,就悍然出兵,兵锋直指帝京!
淳嘉紧急起用了宁国公、翼国公,调动禁军进行防御,又诏令定北军抽调精锐,即刻南下镇压叛乱。
是的,目前茂王为首的诸藩,认为他们是在匡扶正统;而淳嘉为首的朝廷,则觉得他们是在行大逆不道之举。
双方调兵遣将,预备厮杀,嘴上也没停,正统官司打了又打,天下人目不暇接之余,也感到非常的茫然。
主要是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才好?
宁国公有着征讨韦纥的战绩,而翼国公,虽然国朝他好像没什么过人的功绩,但前朝时候,却也是颇有建树的,这两位在行军打仗上都是老手了,很快调动禁军,在京畿左近摆开了阵势。
只是诸藩的军队抵达后,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压根没有一头撞进早就预备好的包围圈,甚至还抄小路绕到后方,给了禁军一下狠的!
两位国公奉圣命出战,第一战就来了个灰头土脸,打击可想而知!
最关键的是,宁国公与翼国公火速意识到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不是他们太废物,也不是诸藩用兵如神,而是消息走漏了!
他们一壁儿跟皇帝请罪,一壁儿想方设法的彻查经过,整个帝京的士气也受到的相当的打击。
淳嘉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御驾亲征?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比两位老于行伍的国公还厉害,而是希望用这种方式鼓舞人心。
但群臣还是劝着他留在了行宫里,主要是怕阵前刀剑无眼,天子万乘之尊,委实不能冒险。
云风篁听到消息,不免带了些吃食过去看望顺便开导,淳嘉让她陪着说了会儿话,原本的怒意消散了不少,问了几句孩子们的情况,也就暗示皇后告退,自己继续忙碌政务了。
本来万寿宴就是避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