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

医生还叮嘱说要让病人多做一些动脑子的活动。于春霖自己有看书的习惯，但于洛洛觉得老是一个人看书会不会觉得太孤单了，于是趁着自己周末在家，可以陪妈妈做一些两个人的活动，提议说“妈妈，要不要下棋？我们俩下棋吧。”

于春霖道“你是为了陪我吗？你从小就不爱下棋，教你下棋的时候就没几次能坐得住的。”

“没关系……现在大了嘛。喜欢了……”

于春霖笑了笑，道“可是怎么办？我其实也不爱下棋呢。”

于洛洛“……”

“你以为你妈妈是多风雅的人吗？天天就喜欢看书下棋？”于春霖笑“我真的不爱那黑白棋子一来一去的，有这功夫，不如找两个人来一起打牌呢！”

“……”于洛洛这次真是意外了“妈妈，你喜欢打牌啊？”

“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事情做，就天天跟人打牌了。”于春霖轻描淡写道。

于洛洛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了解自己的妈妈。也许，她是很了解作为母亲的于春霖的，可她并不了解作为女人的于春霖。

她印象中的于春霖一直是朴实无华的，而之前许彧曾给她看过一张存在手机里的翻拍下来的黑白照片，那是于春霖年轻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于佳仪的时候。那不知道是一张剧照还是什么，她盘着一种看起来很时髦的发型，穿了露手臂的旗袍，领口紧紧地卡着纤长的脖子，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定格的回眸那一瞬间，风姿绰约，风情万种。

于洛洛找了做饭的阿姨过来，三个人凑了一桌打牌，打了半个多小时，许彧的电话打过来。

“洛洛，干嘛呢？”许彧的口气熟络的像是昨天刚跟她见过面，还一起吃过饭似的。

而事实上，这是从他从k城走后，两人第一次联系。

“没干什么，跟妈妈打牌呢。”于洛洛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调性回答。

“哦，怎么样啊，谁手气比较好？”许彧道。

“基本上差不多，平局。”

“看来佳姨退步了啊，要么，就是故意让着你们的。我以前跟她打的时候，都是她赢。”

“你那时才几岁？够得着牌桌吗？”于洛洛撇嘴。

“不够人数的时候，就我来凑呗。”许彧道，又问“今天佳姨去复诊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