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领到底知道多少?”
听完倪祎汇报,鱼不智和荀衍面面相觑。
好好明确说出“我知道特别领地”,又提出想购买战船,隐隐有挟秘密求交易的味道,考虑到关于布兵领的那些传闻,以及前不久那场惨烈海难,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情理之间。
可人心隔肚皮,不排除这是好好的一次试探,看飞鱼领的反应。
如果飞鱼领表现得进退失据,过于软弱或忌惮,对方很可能得寸进尺,以秘密进行讹诈,最终将飞鱼领拖入泥潭,难以自拔;但太过强硬也不行,搞不好让对方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将所知道的事情公诸于众。
尺度如何把握,是一个问题。
荀衍道“主公,我们可能得与对方进一步交涉。”
鱼不智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现在情况不明,勿贸然作出判断。休右,既然好好来了月牙湾,干脆邀请他进城,你代表飞鱼领和他聊聊,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情报,摸清底细,我们再作定夺。”
荀衍知道,鱼不智不可能直接见好好,这种事情只能由他出面。
“好。”
倪祎回到月牙湾,邀请好好进城。
好好欣然从命,成为第一个走进飞鱼城的外来玩家。
满脑子都是战船、水师和女王的好好,压根没有意识到如果飞鱼领属于非鱼领,分属不同阵营,即使飞鱼领因为谈判需要,没有把他视为敌人,但系统明察秋毫,怎会没有提示?鱼不智敢邀好好进城,就是因为逐鹿领和步兵领同在诸侯阵营,不会有来自系统的障碍。
倪祎带着他走进城主办公室,里面有一位面罩黑巾的文士正在等着他。
倪祎道“好好城主,我主目前不在这里,草先生负责飞鱼领一应事务。草先生听说城主大人亲自送箭过来,深受感动,破例邀您进城一叙。”
好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早猜到倪祎只是一个挡箭牌,背后还有真正主事者,这位“草先生”显然就是。黑巾蒙面的文士,说明对方不方便暴露本来面目,联想到混迹于非鱼领的玩家曝料,有一位青年文士气度不凡,面前这位“草先生”,难不成就是非鱼领那位文士?
难怪不敢露脸!
又是一条重要线索!
人啊,最重要是脑子得好使,有个好头脑,才能拨开迷雾看清真相……
为两人相互引见后,倪祎离开,让好好与“草先生”有机会单独交谈。
好好想直接切入正题,商谈购买战船的事,而荀衍想从侧面了解对方,哪会轻易让对方如愿。荀衍先是从当初租船运马,谈到这次好好亲自送箭,大赞两个领地传统情谊;又从步兵领和飞鱼领都在渤海边,算是比邻而居,谈到古代邻里和睦的轶事和典范……
荀衍出自颍川荀氏,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又自带名门特性,一面黑巾丝毫掩盖不了其出尘气质。荀衍家学渊源,随便一个话题都能引经据典,雄辩滔滔,对事物常有令人耳目一新的独到见解,再随便发挥一下,看似顺理成章,很容易就把话题引向其他方向,把对手带到沟里。
好好兴高采烈地跟荀衍聊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劲。
“草先生”不是那种独占发言权的类型,与好好互动频频,大家谈笑宴宴,感觉如沐春风,看似有来有往,绝无冷场。可仔细一琢磨,好好很多回答是在对方诱导下完成,对话节奏尽在对方掌握之中!
好厉害!
谈话继续。
好好心一横,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竭力想将谈话导入自己希望的方向,各种生拉硬扯,终于说到水师“草先生,贵领水师精锐无双,跨海远征令强藩束手,本人十分艳慕。”
好好本意,是想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