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鹅,鹅,曲颈向刀割。拔毛用开水,切块滚下锅。”
任红昌喜极而泣,刘汉少脑门黑线,爱哭的女人真麻烦,不高兴了哭,高兴了还哭。还是她好,天生就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左眼角那一滴泪……
“别哭了,只要有哥在,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做貂蝉的。”
“貂蝉?”
任红昌和杜娘都有点懵。
又把还没影的事当实话说出来了,这是病,“穿越综合症”,得治。刘汉少赶紧往回圆。
“我的意思是说,不会让你去给那个老狗扫帽子的,你永远都别担心会进宫。”
谁料想,任红昌听了这话,非但没高兴,反而又把脸拉下来了,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汉少总有一天是要回宫的,难道到时候……就……就不要小红妹妹了吗?”
哦咧个去,到底什么脑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
幸好杜娘明事理,笑呵呵地拉着任红昌的手,安慰着说“傻小红,汉少怎么会不要你,你看他走哪都带着你,将来肯定也是一样。”
能跟在刘汉少身边,任红昌注定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小婢女,北邙山里的人一般会喊“红昌姑娘”,“傻小红”是杜娘显示亲近的专属喊法。可是她们倒亲近了,刘汉少却越来越觉得孤单。杜娘说着,还别有意味地看了刘汉少一眼,而任红昌居然脸红啦。
天哪,哥这副小身板还不到六岁!你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刘汉少真后悔让她们上车,要不是个儿低,够不着马鞍子,自己早骑马去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异类”,又着重看了看杜娘,刘汉少在心里狠狠地夸了她一句……三八!
…………
光和四年,四月。
这一天傍晚,刘汉少正独自在校长办公室里生闷气。起因很简单,原本是大班的体育课,刘汉少想带着去打猎,一来是想看看这些娃们的所学,二来也是想给自己放放风。结果,一出校门,娃娃们的心里就有点毛草,队列也走的没那么整齐了。压队的副中队长看到有个娃在队伍里乱晃荡,上去踹了一脚,结果自己没站稳,反而滚到了路边的农田里,引得娃娃们哄然大笑。
大娃管小娃,最常用的办法还是靠拳头,所以平时娃娃们打打闹闹,只要不过分,刘汉少和大人们都不会管。只是那个副中队长爬起来之后,说了一句话,引起了刘汉少注意。
“这些贱民,整天就知道开荒种地,挖的连路都没有了,还让人怎么走啊。”
这才吃了几天饱饭啊,就开始嫌弃种地的?这才认识了几个字啊,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别人都是贱民啦?
也别去打什么猎,放什么风了,刘汉少直接带队返回学校,并且立即召开全校大会,当众用竹板打了那个副中队长和中队长的屁屁,一起受罚的还有他们的老大,五道杠文聘。又教给了他们一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要求全校学生,当天必须会写、会背,谁学不会就不许吃饭。如此还不算完,同时增立校规,以后大班的学生,农忙时节要下地干活。当然,在后来讲解这首诗的时候,刘汉少没敢向娃娃们透露“锄禾”与“当午”的超友谊关系。
此举得到大家一致赞赏,就连背头哥蔡邕也之乎者也,咿咿呀呀地将刘汉少好一通夸。哦……人家现在又能梳小辫了。但是刘汉少很郁闷,甚至是很沮丧,自己费劲巴拉,没日没夜地想把这些娃娃们培养成三好少年,四有青年,结果却发现,好像什么都是乱哄哄一团糟。虽然自己教他们汉语拼音,标点符号和简体字,把阿拉伯数字当成“汉数小写”来教他们加减乘除,甚至还让匠人做了古代计算机……算盘,好让他们一边有兴趣玩,一边又能够学习,可是他们最多也只是达到一个扫盲班的水准,往后还能教他们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