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窗外,确实晚了,凤靖渊一直黏在他身上,又有逾晴在侧,一时忘了时间。
宽厚的手掌架在凤靖渊两腋下,将他托起,放到逾晴怀中,逾晴接过,凤靖渊乖巧的趴在她怀里,大葡萄眼滴溜溜只盯着他父皇。
皇上笑着摸了摸凤靖渊绒绒的头发,起身离开,逾晴跟在后面相送,“臣妾恭送皇上。”
谁知道皇上一只脚刚踏出门槛,逾晴肩膀上的凤靖渊就哇哇大哭起来,皇上停下脚步,皱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吓得喜玥,晚荷都凑上前来,以为是不是逾晴的钗环刮到了小皇子的脸。
检查了一番,什么事情都没有,逾晴觉得就是这小子调皮,“突然哭闹也是有的,皇上放心,我会照看的,您回吧。”
皇上点点头,逾晴他自然放心,重新抬脚要走,又听见凤靖渊哭声,心下不忍,伸手抱了过来。
说来奇怪,凤靖渊一到皇上怀里就停止了哭闹。
见状,逾晴说道:“要不,辛苦皇上先把靖渊哄睡了再走?”
也只能如此了,无奈,皇上抱着又哄了一会儿,等到凤靖渊沉下眼皮,轻手放到小床上,可刚一沾枕头,大眼睛蒲扇一样睁开,又哭闹上了。
“奴才看着,小皇子怕是舍不得皇上走。”薛贵适时说道。
小皇子真是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心疼他父皇,变着法的让父皇留下,多和晴贵人相处。
皇上抱起凤靖渊,看着逾晴,也不说话。
逾晴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她算是明白,这父子俩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大的不省心,小的更是鬼灵精。
可她能怎么办,自己精心养大的孩子,只能疼着了,哪里狠得下心看他一直哭下去。
“不如,皇上今晚便留在温华宫吧。”留男人在屋里她也是出生以来头一回啊,天知道她怎么开口的。
皇上低沉的笑了笑,那笑意让逾晴觉得脸红,“好。”
逾晴站在一边看着整理床铺,烘汤婆子的晚荷,喜玥,皇上坐在侧榻抱着凤靖渊,偶尔抬眼看一下逾晴,眼里光华明灭。
等两朵花整理好,退出去,皇上才抱着凤靖渊起身,将他放在床边特制的小床里,一掀衣袍坐在床上,看着逾晴邪气肆意。
逾晴有种不好的预感,福了福身,说道:“时辰不早了,皇上歇息了。”
刚要走,被皇上一把拉住手腕,“你要去哪儿?”
“臣妾让人整理了偏殿,皇上安心歇下便是。”手腕处传来的灼热让人不容忽视,逾晴心跳加快,堪堪稳住心神,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手腕处力道加大,她一个不稳,被扯了过去,跌倒在床上。
“朕不许。”皇上看着逾晴的眼睛,缓缓开口,“你与朕同榻。”
“皇,皇上。”逾晴被皇上压着,手撑在两人中间,气息不稳。
“又不是没有同榻过,紧张什么?”
之前凤靖渊中毒那次,两人在乾清宫也是同塌而眠,看着逾晴现在浑身紧绷的样子,他嘴角染上笑意。
“那不一样。”两人距离太近,近的连鼻息都清晰可闻,逾晴脸颊烧红,想要推开皇上,却没有力气。
“如何不一样?”
皇上慢慢低下头,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红唇,声音愈发低沉,如百年老酒,醇香醉人,至少逾晴现在的头就是晕乎乎的,转不灵敏。
那次凤靖渊中毒,两人一同看护,夜深,迫于无奈才同榻,而那时,两人之间还没有经历这许多事情,现在……
“臣妾,臣妾不知道。”
逾晴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觉得皇上的眼里是浩瀚汪洋,深邃如海,将自己席卷进去,随着海浪沉浮,再也出不来。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瞬间酥麻了半边身子,她听见皇上说:“朕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