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皇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侍卫从怀里掏出逾晴的信,双手举过头顶,呈交皇上,感觉手上一空,听到头顶传来威严的声音叫起,才敢起身。
皇上将信拿在手里,就往御书房走。
平儿在宫门内不远处,看了个大概,看皇上走了,立马回到屋内。
“小主,是一个侍卫,好像交给了皇上一个东西,具体奴婢不敢站的太近,就没听见他们对话。”平儿将看到的一切告知了文贵人。
因为平儿的没看清,文贵人更加好奇了,侍卫?皇上就是在等他吗?
及至御书房,皇上迫不及待拆开信读了起来,越往后嘴角的笑意越大,逾晴提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敷衍凑数。
光是看着,他就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逾晴定是写的异常艰难,眼珠一转,决定拿这些来敷衍他,小心思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还好最后还有些良心,提到了凤靖渊。
信中说,凤靖渊长得很好,如今已经六个月大了,可以靠着床垫坐稳。手指灵活,可以捏起细小的东西了,最喜欢用小手攥着逾晴的食指,力气十足。
最令逾晴自豪无比的是靖渊可以发出一些单音,额娘虽然叫不清楚,娘还是可以念清的,也不枉逾晴每日在凤靖渊耳边不厌其烦的重复额娘二字。
不过逾晴没写的是,凤靖渊是会发出单音了不假,但娘字念得并不清晰,逾晴那日第一听见凤靖渊叫娘,欣喜若狂,故意忽略了具体发音。
后来几次清楚明白的听见,凤靖渊明明说的是“狼”。
弄得喜玥,晚荷好一阵发笑,逾晴颇觉失了颜面,又抱着凤靖渊教了几次,叫出来依旧是狼,可把逾晴气坏了,个小混蛋,和他皇阿玛一样不叫人省心。
逾晴坏心眼的特意没有教过凤靖渊叫阿玛,却专门在信里用长篇幅,情真意切的写道,自己教的十分用心,奈何靖渊就是只会说娘。
皇上一看,便知道逾晴在扯谎,信里却还是对逾晴的言辞恳切,和对他用的这些小聪明,小性子十分受用。
看完了复看,直至心满意足,皇上将信放在一边,拿起毛笔决定给逾晴回封信。
等逾晴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正在屋子里逗弄凤靖渊,看他费劲的伸手要够自己手指却够不到,那执着努力的样子,笑的逾晴前仰后合。
“小主,你怎的这般欺负小皇子。”
逾晴的所作所为,可把站在一旁的喜玥心疼坏了,小皇子这么一个乖巧招人疼的瓷娃娃,怎么会有如此叫人不省心的额娘。
逾晴要是知道喜玥心中所想,一定第一时间出口反驳她,凤靖渊哪里乖巧,他皇阿玛那般心机城府,怎可能不遗传给他儿子。
还有,如果逾晴知道自己才是别人眼里最不省心的那个,不知道要作何感想,而且,不止皇上如此认为,连喜玥,晚荷都做此定论。
“小主,皇上给您来信了。”晚荷从屋外进来说道。
刚刚宫里来人送信,自己还以为同往常一样,只接过信件,打发来人,谁知道送信的也要见逾晴,晚荷让他稍后,自己进屋通报。
逾晴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先放在一旁,等我有时间了再看。”
晚荷看自家小主这无甚在意的样子,摇头失笑,“这回来的不光是信,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名太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太医?逾晴起身出去,果然,见院子里站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太医。
“微臣参见晴答应!”逾晴一靠近,太医就马上行礼问安。
“太医,皇上派您来的目的是?”逾晴见了人,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回晴答应,皇上说您这有位叫晚荷的姑娘得了荨麻疹,特意派微臣来看诊。”太医恭敬道。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