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纸的时候,柏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有些微微抖动。
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喷薄。
展开信来,陌生的字迹竟他眼神陡然一颤抖,不过还是沉住气一下子读完。
他脸色骤然苍白,躺坐在椅子上。
捏住信纸的白皙手上青筋渐起。
……
次日一早沈薰衣就收到了队伍新的划分。
彼时沈薰衣刚打完早坐,取到灵鸟发来的信条。
七宝过来瞅了一眼,呀了一声,鱼脸都皱了。
“天呐,沈丫头,你要跟那个小贼一个队啊!不要不要七宝不要!”
他们仍旧是三人队伍,只不过柏意被换下去了,换成了姜悯之。
左右他们都是一个师父了,以后怕是还有很多时候相处。
沈薰衣把它从耳朵边拎出来,扔到水缸里,“你不要也没用。”
沈薰衣打量了它一下,“七宝,你的修炼就是一天到晚呆在我耳朵里睡觉么?”
“七宝那不是睡觉,是闭眼修炼,你们修炼还不是闭着眼睛的。”
沈薰衣乐了,“如果你修炼的时候,能不要跟睡觉似的吹破好多泡泡,我估计就信了。”
沈薰衣说了七宝没几句,便去看小狐狸了,小狐狸的柔软小窝是柯可做的。
没办法,沈薰衣并不是一个手巧的人。
小白狐的伤养了这几天,意外地好得很快。
沈薰衣蹲下去摸了摸它,小白狐眯着眼睛很是舒适。
七宝在水缸里游来游去,吐个泡泡叹气道,“唉……我真不、真不该做一只睿智聪颖的鱼,那样的话也就不必承受有些变心的人带来的伤害了。”
沈薰衣:……真不知道你作为一条鱼为何如此戏精。
这时门外却传来叫骂声,沈薰衣皱皱眉。
她走过去推开门,只见得于佳欢的愤怒离去的背影。
柯可在门口冲她吐了吐舌头。
解释道,“今儿她一早被臭醒了,也没有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吵闹着要换屋子呢!”
沈薰衣噗地笑了出来,虽说其实交集不多,但她确实也没想到于佳欢能这么娇气。
不过算算时间,那些死去的动物这两日确实开始腐烂了。
动物是她捕捉虐杀的,仅仅这点哪里能抵上她的罪过。
柯可道,“衣衣我跟你讲,那日我阿爹不是来了吗,其实之前没同你说怪不好的,我爹就是姜家主宅的管家……”
沈薰衣表示理解她隐瞒的原因。
柯可见她没生气于是放松了下来。
继续道,“我跟阿爹问了好些事情,姜道友和少主原是堂兄弟关系。”
沈薰衣那日有听到姜悯之说堂兄,对此倒是不诧异。
不过为了配合柯可,倒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柯可看了一下院门,确定于佳欢走远了。
“我还同阿爹说了跟我同住的于佳欢呢,你猜阿爹怎么说?”
沈薰衣这下却是惊异了,“嗯?”
沈薰衣确实没想到,柯可的阿爹竟然知晓这么多。
照柯爹所言,于家家风便是如此。
这位于家家主唯一的女儿,自小便有许多让人唏嘘之事。
其中一道就是她曾和云城某家天赋异禀的少年青梅竹马,那少年虽在其家中本身地位并不高,但因其天赋,却让有的人赞赏有的人嫉妒。
少年年龄尚小,性本孤僻,得一友立倾心相待。然而后来不知何故,天资遭毁。
于家这位青梅便立刻划清界限,高高挂起。甚至转而和少年素来不和的兄弟相交渐好。
当然据说,那少年出事也许跟他本家有关。
沈薰衣听完,轻轻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