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心情都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从天明时分一直担惊受怕到天黑也不敢合眼。
然而这一日,邪予尘并没有归来。
所以直到次日,黛长安的恐惧才稍有消减那么几分。
虽说闯了祸,但总不能坐以待毙等死吧,所以深思整夜便想着,将麻烦栽赃转移,而初尘便是很好的坑害对象。
所以这日天一大早,黛长安便让侍女去寻初尘来。
然而,初尘昨日因为她加了药的酒,一直睡到晌午时分才醒来。
醒来听到黛长安的传唤,是很不情愿去,毕竟和一个女人斗酒斗到不省人事,这也着实太丢面子了。
但再一想,黛长安很有可能是未来的魔尊夫人,又得罪不起,便忍了。
去到她寝殿时,就见黛长安斜倚在软塌上,今日的她着一袭素色水仙裙,玉足半裸,依旧是那般笑语嫣然。
在她手中,正捧着一件闪着丝丝金辉的斗篷。
初尘凑近了些才深觉震惊,这斗篷上的九龙戏水图真了缝制的栩栩如生,犹如真龙附体,不由便好奇起斗篷的来历。
黛长安柔声细语的应道“此衣是我亲手为魔尊所制,以此祝愿魔尊能早日一统三界!”
言语间,她语气笃定,双目放光,眉宇中满是憧憬之情。
初尘听她说这话,心里自是十分舒坦,他的这位魔尊,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但黛长安不过和他相识不过一面,便对他生出如此崇拜之心。
初尘甚至在想,早知黛长安会如此疯狂痴恋于魔尊,当初,魔尊就不应该为了解封她体内神力,而做出一系列的周旋,因为魔尊的容颜就可以将其轻而易举的拿下,嘴角不由泛起得意的笑,夸赞道“黛姑娘,果真有心了!”
她回以浅笑,可面上的笑容却越笑越勉强。
初尘让她有事便直言,不必藏着掖着。
黛长安,便将心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言了出来,讲道“虽说已被魔尊临幸过一次,但……!”
“停……临幸???”话未言尽,便被初尘阻断。
黛长安红着脸点头。
初尘惊的两根眉毛上下跳,他没想到魔尊和黛长安,还真是天雷勾地火啊,不过这种事,也不好多问,便努了努嘴,示意她继续讲自己要说的事。
黛长安便双手将斗篷奉上道“但我是女儿家面子薄,现在还不是魔尊夫人,所以这衣物可否由你帮我代为转达?”
“就这?”
“嗯。”
“小事小事,包在我身上!”初尘以为他要求自己办什么,原来只是此事,一边应着,顺手已接过斗篷。
可黛长安却又补了一句道“我想给魔尊一个惊喜,所以你可否帮我将斗篷放入他寝殿?”
初尘却摇了头。
黛长安问起缘由,才知,邪予尘的寝殿竟是禁地,连初尘也未踏入过,试图相劝,让他只破例进去一次便可。
可初尘却认真的回了她一句“规矩就是规矩,这整个魔教,没人能忤逆魔尊!”
黛长安再坚持,初尘却无奈道“我还不想死,你就饶了我吧!”
“你就不好奇魔尊的寝殿有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我好奇什么,要魔尊是女人我或许还会好奇他亵衣什么颜色!”初尘说着便突觉不对劲,警惕道“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一句疑惑丢出,黛长安嗤笑一声,连连摆手,觉得多说不益,索性又靠回软椅中。
计划落败让心底有丝丝悲凉,她没想到,这魔教的竟一个个都怕邪予尘怕的要死,可自己却偏偏惹了最不该惹的人。
郁闷的闭上眼,初尘便提醒“你虽被魔尊在意,但也不要试着挑战他的底线,这世间没什么事是绝对的,你体内的空明之力虽然强悍,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