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恨?”他问,语调有些许吃力,但却并不显狼狈。
一边寻问还抬手将心头匕首拔出。
刀刃抽离心脏时,抽丝剥茧的疼在一瞬间凝聚,摧残这他的剑眉,弯曲如山。
上神最脆弱的地方便是心脏,在心口捅一刀,不亚于在身体给了他十刀,他不尽眉头弯起,身躯也有些微微的弯。
彼时,浓艳的血迹已在衣衫炸开,好似一株血红的曼珠沙华,在含苞,在绽放,开的如火如荼!
他满是鲜血的手扯起他的手腕,将匕首再度放回他手中,笑道。
“都是男人,有仇就痛痛快快的报,今日一过,彼此冰释前嫌不提旧怨,反正你江亦安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屋中的茶香已被浓浓血腥味掩盖,江亦安握着匕首,握着那柄沾满他血迹的匕首,眉目冷却成冰。
迟来的一刀虽是如愿以偿了,但他心中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和丝丝兴奋,因为这是他羽川让给自己的,他有些想不通他到底是为什么。596
……
气氛久久沉寂,羽川见他下不了手,索性拿回匕首自己来,一刀先从手中滑过,方言道。
“我并没有想过要凌辱你,只是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在苍山初遇时,以为你是寻死,所以便很想救你,可能做法偏激,强行让你留在天界,让你心有不满。
后来,发现你并没有赴死的想法,便想替你解了体内之毒,再还你一个真正的自由,却不曾想,因为一件小事而吵崩。
我只是担忧你的身子,你却觉得我是在奴役你!
此番,见你试图堕入邪道,我一时恼火上头,同你讲理你也不听,这三界,也只有你江亦安,敢将本殿下当空气。
为了阻止你踏入邪门歪道,我只得用殿下的威严镇住你,否则,他日再见,必是死战。
过往种种,皆是我羽川之过,今日,我在此,郑重的向你致歉!”
短短几句话言尽,匕首已在手心又滑过两刀。
江亦安的脸色煞白如纸,他的步伐不由后退一步,背对着他才言了句“你真是疯了!”话中语气不温不火,让人听不出思绪。
羽川却无奈一笑,心脏的一刀已经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再道。
“你觉得我此刻的疼,和你当日所受之疼可以相抵吗?若不行,那我再继续!”
他苦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心疼,竟是因为他刺的这一刀。
匕首再度举起要落下时,江亦安转身将东西夺回,他的脸色阴到要下雪,凝视着他是,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一朝迸发,然而,却是未讲出一句。
“怎的,这算和解了?”羽川看着他有些恼怒又满是质疑的脸,笑的颇有几分麻木不仁,细密的汗珠在他俊朗的面容浮现,汇聚成一滴滴汗水坠落而下。
尽管此刻无边无际的疼在压榨这他的痛觉神经,可他依旧可以做到谈笑风生。
江亦安的久久不应,让他有些失落。
羽川本本还想再言,可神情却已经有些恍惚,恍惚到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
他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却扛不过这生生的疼!
最终,还是未能等到他一句回应,他已经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扑通!”一声闷响。
子殇闻声赶到屋中,看这倒在血泊中的羽川,以及太子手中的匕首,后脊背登时一阵发凉。
这一刻,往后余生太子的逃跑路线他都已经规划好了。
……
“愣着做什么,救人啊!”江亦安冷言一声,他的面门上笼着一层薄薄的痛苦。
子殇这才惊醒,上前将殿下扶起,可昨日帮太子修复伤口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所以此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灵力根本不